“司穆与我在一起,他说他喜欢吃披萨,哥,你说我如果在披萨上抹点药,怎么样?”
薄南允话音刚落,那头薄南辞的眸色蓦地冰冷如霜:
“薄南允,他整天二叔二叔地叫你,黏你黏得那么紧,做梦都想着二叔带他出去玩,你就是这么当二叔的?”
薄南辞不是一般的聪明。
知道他亲儿子在自己手上,他没有恐吓,没有慌乱,不声不响采取了柔情攻势。
感情牌适合对付每一种性格的人。
薄南允无比讽刺:
“我好像记得,你从来都不承认我这个弟弟,我又怎么会是他的二叔?”
剑拔弩张的气息无声弥漫在电话里。
“你妈不见了,与我没关系,薄南允,做事情理智点。”
薄南辞按压住急剧跳动的眉心:
“薄司穆不像是我生的,到像是你生的,你真狠心伤害他,你就去做。”
薄南允没想到薄南辞竟然不顾自己亲生儿子安危,甚至还比他先挂电话。
薄南允狠狠吸了口烟,扔了烟蒂,抬脚捻灭,薄南辞,即然你不要你儿子,那就怪不得我。
他从兜里摸出一包粉,走回到桌上,薄司穆回过头来,亮晶晶的黑色瞳仁看着他,许是披萨吃得急,粉嫩的嘴角,沾了些萨渣。
“二叔,你不高兴?”
见薄南允脸色不好,薄司穆问。
“没有。”
薄南允回。
薄司穆:
“二叔,你不能生病,你生病了,就没人敢带我出来玩了,我最喜欢二叔,我长大了,等你老了,我要给你养老送终。”
薄南允有些烦躁,他爬了爬发丝:
“你得给你爸养老送终,我就不用了。”
察觉到薄南允的不对劲,薄司穆讨好的语气是那么明显:
“你与我老爹是兄弟,我肯定是要跟你养老的。”
薄司穆像是有什么感概似的,他忽地抱住了薄南允的腰,小脸蛋在他手臂上蹭着:
“二叔,好希望你是我老爹,那样,我就可以天天吃披萨了。”
薄南允伸向兜里摸药包的手一顿,他问:
“你爹怎么对你那么凶?”
“凶死了,他像个机器人,整天没日没夜地工作,巴不得我长大也是个机器人,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
看来,刚刚在电话里,薄南辞表现出来的对薄司穆不在乎是真的。
独生子也不爱,薄南辞太冷血了。
薄南允想,即然伤不到薄南辞,他又何必去伤害薄司穆。
薄南允看着薄司穆,篷松的发丝,精美的脸蛋,活脱脱从城堡里走出来的干净清澈的小王子。
薄南允捏了捏薄司穆红红脸蛋儿,怂恿:
“想襄襄没?许久不见她了,我怪想她的。”
“我想想。”
薄司穆说得老实话。
提起襄襄,小家伙就两眼泛光。
“打电话让她过来,咱们去游泳。”
薄南辞,你不在乎薄司穆,你也不在乎沈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