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声音傻哑。
沈襄眼角勾开,眼睛里氲了片温热,到不是被薄南辞感动,她实在是太担心穆穆了。
如果这点疼她都承受不了,那么,穆穆那么小,却要承受那么多,他可是每天都要打吊针的呀,还有没完没了的化疗。
眼睛里的温热渐渐聚成了液体,即将落下来时,薄南辞伸手将她搂住:
“不用担心。”
他柔声安慰:
“应该可以配,你们是母子。”
母子关系,血浓于水。
薄南辞心里又生了一丝希望。
沈襄眨了眨眼,望着他没作声。
过了会,她从病床上起身,因莫名晕眩,她竟然又跌了回去,薄南辞伸手抱住她,在医生护士欣羡的目光里,他把她抱出了骨髓中心。
“我没事,你放我下来。”
从没被薄南辞这样抱过,沈襄自然不适应,再加上人来人往的医院,她心里就更别扭了。
沈襄要回穆穆的病房,薄南辞却把她抱去了白景庭休息室。
沈襄要起身,被薄南辞按住:
“沈襄,别闹,最近半年,你为了发展沈氏拼应酬太过了,你身体掏空了,抽点骨髓你脸都白成这个样子,薄司穆已经病成那样了,如果你再病了,我真的不能分身乏术。”
儿子病入膏肓,还没寻求到解决的办法。
如果沈襄再病了,薄南辞想自己肯定撑不下去的。
薄南辞的话让沈襄第一次觉得心里很暖。
想到白景庭的话,沈襄问:
“白医生说,你去深城找过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几时去找我的?”
薄南辞嘴角的笑很飘忽,表情有点古怪:
“都过去了。”
瞧他这表情,沈襄就知道白景庭说的话是真的,她抓住了薄南辞的手,急切问:
“是不是我出差了,或者,我醉了……”
有段时间,为了沈氏发展,她喝得昏天黑地,几乎每晚都是在酒精里泡。
薄南辞抬起眼皮,目光深深,他望着沈襄:
“你的确醉了,满身酒味,只是,我看到冷皓从你屋子里走出来,你……”
不堪回首的一幕,至今都很刺痛薄南辞的心。
沈襄戳眉,想了想,她终于记得有天晚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阿香说,是冷皓把她送回来的,且那晚冷皓留在了香水苑,睡得是沙发。
“我与冷皓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起初,是因为你对他的追杀,我觉得你太残忍了,而且,他不幸的人生是因我的关系,他得知我入狱的消息,就派傅景深过来带走了我,这五年,我们很少联系,直到我回深城,他才被曾鸿斌叫回来。”
而曾鸿斌为什么把冷皓找回来,非常简单,是想一起合谋扳倒薄南辞。
这个,薄南辞与沈襄俩人都心知肚明。
薄南辞的视线下意识落到沈襄锁骨:
“当时,我看到你蝶糊骨上有皓月刺青,所以,我没办法把你叫醒,告诉你穆穆生病的事。”
沈襄眼神恍了恍,她立即解开衣襟,蝶糊骨一片雪白,白得耀眼,根本不见一丝瑕疵。
“你洗了?”
薄南辞诧异。
沈襄苦涩一笑:
“那是那群酒友玩闹时贴得刺青,酒醒了,我就撕了。”
沈襄:
“薄南辞,不管我们有没有以后,我必须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除了你,我并没其他男人,朝秦暮初,这锅我不背。”
薄南辞喉头一紧,胸膛剧烈起伏,他竟然激动的一个字音也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