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很想这样说,可她在心里权衡了一翻,最终选择不问不说。
“晚上看了个暴力视频,是家暴,那男人太凶残了,一刀一刀往老婆身上砍,因此,我做了个恶梦,梦醒,就再也睡不着。”
薄南辞:
“那种视频不要刷,更不要看,都是走极端的人,心理不正常,或者偏执狂,毕竟是个例,再说,我怎么舍得打你?”
他连摸她一下头发丝都觉得疼。
沈襄喉咙一滚:
“你真的舍不得吗?”
“舍不得,沈襄,不要再离开我了,否则,我会死的。”
他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这颗心跳动得多欢,因为你,才跳得这样欢快的。”
这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享受此刻吧,沈襄望着他,眼角勾笑,她将耳朵贴到他心口,静静倾听他心脏跳的声音,咚咚咚的。
感受着他生命的活力,而泪水从眼角滑出,落到他衣襟上,感受到胸口的一片湿濡,薄南辞再次震惊:
“沈襄,你……”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而她反常的行为,他只能用双手紧紧将她抱住,像是恨不能与她融为一体。
清晨
汪越打电话来了,沈襄是躲到洗手间接的电话:
“喂。”
“沈总,医院提取的的确是白静修骨髓,没被换过。”
“好,我知道了。”
沈襄切了电话。
沈襄双手撑在舆洗盆上,掀眸,望着镜子里发丝篷松的女人,眼眶鼻头微红,眼下有层暗影,失眠闹的,目光没有神彩,看起来与往日比缺少了些精气神。
她梳好头发,洗漱好,酝酿好情绪走出浴室。
薄南辞正好起床,他坐在床上穿上衣,转过头,对上沈襄的视线,他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他拿着手机去露台接电话,接了电话后回来,对沈襄说:
“我有点急事要处理。”
说完,薄南辞匆忙离开。
沈襄倚在门框上,望着洞空的大门,嘴角扯了抹嘲讽的笑,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五年前,整天等待着薄南辞回来的日子。
沈襄去药店买了验孕纸,结果仍然显示没怀。
她心情有些低落,早餐时,薄司穆逗她笑,她也只是免强挤了个笑容,而薄司穆似乎精神也不太好,吃了早饭,沈襄送他去学校后,她就去医院探望叶辰了。
叶辰身体好多了,医生说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
叶辰是好了,可是,她的心却破了个洞,怕是这辈子都没办法修复了。
孙兰来檀香苑了,找不到薄南辞,她心急如焚,见沈襄从医院回来,孙兰急切地跪在了沈襄面前:
“沈小姐,拜托你,放过修修吧。”
沈襄垂下视线,看着跪地比她矮了好一截的贵妇,心里像是一把寒针在扎,声音冰冷问:
“白太太,我做了什么?需要你这样跑来跪着向我说这样的话?”
孙兰咽下苦楚,急不可耐道:
“你给叶萧霆吹吹枕边风,让他放过我们修修,他不爱我们修修,我们修修要不起他就算了,可是,人不能给我弄走啊,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能没有她,求你了,沈小姐。”
说完,孙兰的脑门咚咚咚就磕在了地板上。
立刻,脑门浮起红印子,白肤红印,让人怵目惊心,且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