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睁着眼,久久未睡,而不一会,她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薄南辞沉稳的呼吸声。
清晨,沈襄醒来时,房间里已没了薄南辞的影子。
唯有枕间的余温,无言诉说昨晚薄南辞是真的睡在她身边,并不是她的幻觉,或是做梦。
沈襄梳洗好下楼,她刚进入餐厅,阿香就把早餐摆到了荼上。
“沈姐,叶总说,让你下午两点去趟民政局。”
去民政局做什么,沈襄心里自然清楚,除了领结婚证,再也不可能是其他事。
下午两点,薄南辞打电话回来,阿香往楼上瞟了瞟,并不见沈襄下来,便对薄南辞说:
“早上,我给沈姐说了的,可沈姐没说话,我也看不出她什么意思,叶总,要不,你打电话给她,看她怎么说?”
那头的薄南辞无奈叹息了声:
“她不接我电话。”
“行,我上去帮你叫叫。”
阿香挂了座机就上楼。
而房间里,沈襄正坐在椅子里看书,阿香进来转达了薄南辞的意思。
沈襄头也不抬,对阿香说:
“你给他说,我身子不舒服,改天去。”
阿香自然及时把沈襄的话转达给了薄南辞。
薄南辞心里清楚,沈襄说改天去是间接推托他,只是不想与他领证而已。
薄南辞把车停在路边,吸了两支烟,第二支烟燃尽,他把车开回了叶宅。
叶宅人影寥寥,更显得庭院宽敞,四处弥漫着瑟索味道。
薄南辞直接进了老太太房间。
老太太刚净完手,佣个把盆子端出去,她正要焚香时,见了薄南辞,眉头拢高:
“怎么有闲功夫过来?”
“奶奶,薄南馨是你放出来的,是吧?”
薄南辞脱口而出的话,一副质问口气,让老太太拢高的眉毛漫了上层戾气。
见老太太不说话,薄南辞又说:
“白露元也是受你指使,对吧?“
老太太似乎并不想理他,指尖捴了一檀香,用另一支香点燃。
“我就不明白了,沈襄到底哪里不好?就算是她再怎么不好,她也为我生了薄司穆,这辈子,我只认定她这个老婆,如果你想让你孙儿孤独终老,那么,你可以肆意妄为。”
叶老太太再也听不下去了,薄南辞一脸阴霾前来质问她,她早心存不满,如今,又这样指责她,老太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混账东西,这就是你与长辈说话的态度?”
薄南辞别开脸,不语。
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空气顿时稀薄,气氛紧张起来,老太太身边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出,悄然退走。
薄南辞的觉默终是浇灭了老太太的怒气。
老太太:
“薄南馨与白露元的事,我事先是不知情的,就算我再怎么不喜欢沈襄,正如你所说,她到底还是为你,为叶家生过孩子,我不可能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