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沈襄再也没说出一句话。
情到深处,一切就都无尤怨了。
激情时,薄南辞觉得身下这具为他而柔软的身子,即便让他为她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他也甘愿。
更别说只是忍受一下情绪。
可薄南辞到底是想错了。
沈襄吃了白景庭的药会好一段时间,她情绪稳定的时间里,她会事事为他考虑,为他着想,她甚至与他一起去沈氏上班,一起为未来打拼,而她异样的情绪,总会因为薄南辞的无心的举止而起变化。
比如说,薄南辞与秘书因工作上的事稍微亲近点,她不止说话怼秘书,还骂薄南辞不要脸。
薄南辞知道是她情绪发作,不予她计较,只得把女秘书换成男秘书。
沈氏高层,有几个女经理,工作能力很强,做事雷厉风行,可以算得上是沈氏高层的半边天。
薄南辞与她们谈工作上的事,必须把办公室打开,否则,沈襄就会冲过去找茬。
最初,薄南辞还能忍,直到女经理一个个纷纷递上辞呈,他终于爆发:
“沈襄,你到底要怎么样?我知道你爱我,而我也爱你,可不能因为我们彼此相爱,你就不让我与其他女人接触,她们都是沈氏的顶梁柱。
“
沈氏是沈襄一手做起来的,而那些女经理也是沈襄一手提拔起来的。
薄南辞以为沈襄心里应该清楚,她们与他除了工作,再无其他。
他没想到自己会听到沈襄说:
“我离开了沈氏这么久,谁知道她们变成什么样了,人是会变的,再说,你长得这么帅,我不看紧点,说不定哪天你就跟着她们跑了,薄司穆可就没爹了。”
沈襄说得可怜巴巴。
可薄南辞第一次觉得面对她楚楚可怜的脸,竟然升不出来好感与同情,薄南辞知道,他的耐心正在慢慢被她磨掉。
现在,他终于明白,白景庭为何会一再对他说,让他要忍耐,要克制情绪。
沈襄是病人,不能用常人思维去推断她。
薄南辞拿了外套,大步往门外走,沈襄见状,立刻追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
薄南辞顿了顿步,痛苦地闭了闭眼,直接扬长而去。
而沈襄追在后面,大声疾呼:
“薄南辞,你不能走,公司还有这么多的事,薄南辞……”
电梯已合上,挡住了她追去的身子。
她站在电梯前,望着泊金属里自己狼狈的影子,沮丧地嘘了口气:
“薄南辞,我这样是因为太爱你了啊,你怎么就不懂呢。”
她的爱让薄南辞窒息。
太变态了。
她也知道是那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她回办公室后,从包里拿出白景庭给她的药,一连吞了好几颗。
薄南辞走出沈氏,漫无目的走了会,最后,他去了医院。
他见到白景庭的第一句就是:
“景庭,我受不了,得必须去寻毒药的解药。”
此时此刻,他分分秒秒都想把沈襄身体里的毒素给清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