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的热情,沈襄的主动,让薄南辞身体里充斥着狂喜,她多久没迎合他了,不止没迎合,反而一直拒绝他的索欢。
薄南辞久压在身体里的欲望,狂倾而出,他用手压住沈襄后脑勺,另一支手扣住她下巴,唇舌撬开她的唇瓣,火热交缠的吻,顷刻间就让人热血沸腾,欲罢不能。
气息交缠间,深吻似乎并不能满足,薄南辞扣住她软腰的手轻轻一转,两人迅速翻了个身,当沈襄被薄南辞抵在椅子里时,她气息灼热,身体仍然紧崩,她知道自己的病仍然未好,尽管薄南辞雄性气息在她鼻冀间流转,而他也极尽所能撩拨她,想让她感到快乐,但她仍然抵触薄南辞的碰触。
就在沈襄气息越来越急促,身体越来越不舒服时,她因排斥而乱挥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薄南辞的胸口。
许是痛极,薄南辞嘶了声,长眉紧拧,而唇色与脸色也立刻变得与纸片一样白。
薄南辞放开了她,退后一步,站在光影里,他低着头捂着胸口。
沈襄恍了恍神,她冲过去,手指握住薄南辞西装外套,正要动手解开薄南辞衣服纽扣。
薄南辞温热大手覆盖在了她手上。
沈襄掀眸,对上薄南辞明亮幽邃的墨眸。
沈襄急切道:
“让我看看,景庭都已经告诉我了,他说你伤得很重。”
见沈襄已知道自己胸口有伤,薄南辞怕谎言又会在他们之间筑一堵墙,所以,他自己脱了外套,解开了衬衣纽扣。
望着男人从左肩横跨到右腹的刀口,沈襄无法抑制自己难过的情绪,眼泪刷地就落了下来。
她除了震惊外,就是伤心,难过,心碎,还有满心满肺的感动。
寂禅的话回荡在脑子里。
寂禅说,这个男人,若不是因为想着你,念着你,此次灵山之行,恐怕早已没命了。
而那晚出事前一分钟,她与他还在通话中。
她在入睡后,对面的薄南辞与歹徒展开了生死搏斗,差一点,这个男人就永远消失在她生命里了。
而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薄南辞一样爱她了。
想到这儿,沈襄的眼泪掉得更凶,更猛。
薄南辞拿纸巾为她擦泪,动作轻柔,嗓音也是温柔的:
“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不给你看吧,你不高兴,给你看吧,你又哭,哎,你们女人,真难搞。”
薄南辞出口的话有些煞风景。
沈襄:
“女人本来就是复杂的物种嘛!”
沈襄拉开挎包拉链,从包里拿出一瓶药,示意薄南辞坐到椅子里,薄南辞瞥了眼她手里的药瓶,视线重新兜回到她脸上:
“你去找了白景庭?”
“嗯。”
沈襄一面轻声应着,一面动作轻柔为他抹药。
知道沈襄心急如焚从深城跑过来,是为了给自己抹药,薄南辞心里似吃了糖一样甜,心里甜炸了天,嘴里却莫名崩出一句:
“今早已经抹过了。”
“现在快下午五点了,再说,我问过景庭了,这药没有副作用,可以频繁抹的,对伤口恢复极有好处。”
然后,薄南辞不动了,他就那样坐在椅子里,眼睛眨也不眨看着沈襄,沈襄认真为他抹药,由于离得太近,薄南辞完作能看到沈襄鬓发处绒绒的胎发,沈襄五官在美女堆里,虽算上乘,但是,薄南辞却无法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