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襄的话,提到嗓子尖的心终于落回肚里,谢庭芝狠狠喘息了下,她试着了几下,才稳稳抓住沈襄的手,一脸急切,语无伦次:
“女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回来了,太好了,你爸不会怪我了,走,我们去见你爸。”
沈襄不动,一头雾水看向杨盼盼。
杨盼盼见谢庭芝提及沈襄的父亲,她立刻斥喝谢庭芝:
“你是不是疯病又犯了?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去找他干什么?”
这些年,杨盼盼最讨厌的就是谢庭芝始终对老渣男念念不忘。
谢庭芝神色恍了恍,陡地就冲杨盼盼吼起来:
“你懂什么?这些年,他活着也很辛苦,如果不是我把他女儿丢了,他不会那样对我,如今,我把他女儿找回来了,他会高兴的,会原谅我的。”
杨盼盼见老妈又不可理喻了,她心烦又着急,抚着额头,她说:
“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当年,他不过是借口你丢失了他的女儿,而把你断绝往来,妈,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想着他?人家可过得风声水起呢。”
为了想让谢庭芝死心,杨盼盼继续道:
“他天天上新闻,事业越做越大,与他妻子的关系越来越好,而他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优秀,你不过是他年少时的一桩风流债。”.
“你闭嘴。”
吼着,谢庭芝上前又甩了杨盼盼一耳光。
杨盼盼不管不顾,冲谢庭芝大吼大叫:
“你永远不愿意面对现实,你说他爱你,这些年,你来看过你一次吗?我们困难时,他伸出过援手吗?”
谢庭芝怔了怔,忽地慌得六神无主,她急躁地来回走了两步后,停驻,她火辣辣的目光看向杨盼盼:
“他忙,所以,他才没有来看我,他跟我说过,他从没喜欢过陈媛,他们是商业联姻,他爱的女人是我。”
杨盼盼见她认死理,无奈又痛心吼:
“男人的话,有几个能当真?何况,他对你说过的话,已过了二十多年,或许,在人家心目中,早不记得你的模样,你这个人了。”
自作多情,说得就是谢庭芝这种人。
谢庭芝可能是受不了杨盼盼的话,她开始砸东西,开始发疯,没人能劝得住,她发起疯了来相当要人命的。
沈襄怕她伤到自己,冲上前想按住她,没想谢庭芝竟然捞住沈襄的手就咬。
破。
钻心的疼窜过沈襄眉骨,疼得她脊背泛冷汗。
听到紧急救铃声,医生风风火火赶来,一管镇定剂注射入谢庭芝白净的皮肉,谢庭芝眼白了翻了翻,人立刻晕过去。
沈襄与杨盼盼将晕过去的女人抬上床,沈襄为她脱掉鞋。
杨盼盼累得瘫坐到椅子里。
歇了会,杨盼盼去给谢庭芝续医药费。
沈襄正想询问杨盼盼一些事,薄南辞打电话来了:
“你没在家?”
“我出来办点事,马上回来。”
薄南辞应该是下班回家,见不到沈襄,所以,才打电话过来的。
“好。”
薄南辞挂了电话。
杨盼盼听了沈襄的电话,脸色有些冷,她走到出病房,倚到屋檐下抽烟。
沈襄跟上去,小声说:
“烟抽多了,不好。”
杨盼盼不置可否,低头抽烟的动作更猛了,似乎想把心里的郁闷全一股脑儿全发泄出来。
“能告诉我,我父亲是谁吗?”
从刚刚谢庭芝与杨盼盼激烈的争吵可以知道,沈襄的父亲不但还活着,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年轻时曾经与谢庭芝相爱过,而她沈襄就是她们爱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