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是我的错,我不该打扰你,沈姐姐不高兴了吧?”
薄南辞心里有些烦:
“沈襄生气是因为在乎,她爱我,我也爱她,她视我为天,我惜她如命,她的身体不是很好,我自然得不眠不休照顾她。”
许是没想到薄南辞会直接对她说这些,凉明珠愣了愣神,回过神来后,她万分报歉道: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实在被那些人吓怕了,薄总,当时,我与叶氏签合同就说过,我的人生安全叶氏得负责,叫你来,并不是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私人关系,只是想让你多给我加几个安保而已。”
凉明珠的话简直在自打耳光。
“这种事,你可以给宁浩提,我想宁浩做事会让你满意的,还有事吗?”
薄南辞冰冷的眼神,精美容颜上挟裹的阴霾,都让凉明珠不寒而粟。
凉明珠咽下喉间苦楚:
“没有,谢谢你来看我。”
薄南辞薄唇勾出冰冷弧度,转身扬长而去。
薄南辞来到沈襄身边,俊颜弥漫暖色,仿若刚刚病房里那个满脸戾气的男人不是他,薄南辞温柔道:
“走吧,回家。”
沈襄朝病房那边看了眼,点头。
薄南辞搂着沈襄的肩,离开时,转头对宁浩说:
“不准再给我打电话,处理不好,你就滚蛋。”
宁浩打了个哆嗦,腿都差点长不稳。
十来分钟后,沈襄与薄南辞回到香水苑,沈襄先下车,等薄南辞停完车,俩人离开车库,回到起居室。
等夫妻俩再睡下时已是凌晨两点。
翊日,薄南辞刚醒,白景庭电话就来了:
“还在被窝里?”
薄南辞回头,见沈襄睡得正熟,怕吵醒了她,薄南辞拿了手机走向阳台。
“说。”
薄南辞薄唇吐出单音节。
“冷渊找到了,的确有人指使他换了你与沈襄送去检验的血,对方给了他一幢别墅,至于对方真实身份,冷渊并不知道,冷渊说是个营销号叫长相依的人给他联系的,我查了好几个长相依的号,最终锁定了一个,可惜注销了,冷渊说,对方给的钱是现钞,是一个蒙面人给拿过来的。”
对方不露脸,事情便又陷入死局。
薄南辞:
“把冷渊交给警方吧,这对于你们医院来说,也是毒瘤一枚。”
白景庭:
“正有此意,我这边有线索了也会给你说,但你别对我寄太大的希望。”
薄南辞蹑手蹑脚从阳台回来,他望了眼床上的沈襄,见沈襄仍没醒来的迹像,薄南辞进洗手间洗脸漱口,收拾自己,薄南辞开门而去。
沈襄听到关门声就醒了。
她想,应该不是凉明珠给薄南辞打的电话。
昨晚,沈襄不知道薄南辞进病房后对凉明珠说了什么。
不过,她心里清楚的是,薄南辞是一心想与凉明珠划清界线,沈襄看得出来,薄南辞知道她怀孕后是高兴的。
男人眉眼间的喜悦掩都掩藏不住。
薄南辞即然在乎这个孩子,沈襄想着还是给彼此一个机会,刚得知大宝被人调包后,她整颗心都凉了,就好像整个人被浸泡在了冰冷的水里。
冰冷的感觉包裹着她,让她难受的想死。
“汪越,给我查下凉明珠在国外的事。”
沈襄打电话吩咐汪越。
很快,汪越便回复:
凉明珠,凉氏三千金,三年前被母亲裴丽华赶出国,硕士设计师,国外三年无一段恋情,人很孤僻,据说,心里藏着一个男人,曾是她的私人保镖。
凉明珠喜欢萧川,这不是什么秘密。
沈襄始终闹不明白凉明珠接近薄南辞的目的,感觉她并不喜欢薄南辞。
就是存心来为她与薄南辞添堵的。
沈襄说了自己的疑虑。
汪越:
“凉明珠回国后一个月,听说与凉擎南因争夺凉氏大权而闹翻,大半个月,裴丽华把她在凉氏的股份全转给了凉明珠,而裴丽华一直是喜欢凉擎南那个儿子的,凉擎南双腿因凉氏因生意招惹上黑道而废的,裴丽华一直都心疼残疾的大儿子,曾公开表示过,会把名下股份转到大儿子名下的。”
裴丽华忽然把股份转给了凉明珠,母女间应该是达成了某种私下协议。
薄南辞处理完公务,他抬指按内线:
“叶辰,给我磨杯咖啡,不加糖。”
说完,薄南辞披倦地揉了揉眉骨,往椅背上一靠,闭目休息。
不一会,房门被人推开,叶辰进来。
咖啡香气飘弥在鼻尖。
叶辰见薄南辞一脸疲倦,他把咖啡放到薄南辞面前,悄悄退出。
薄南辞休息了会,他端起渐失温度的咖啡,慢慢品着,没加糖的咖啡有些微苦,淡淡的苦涩在唇齿间蔓延开,就像他微苦的人生。
一杯咖啡尽,薄南辞觉得喉咙有些干,他让叶辰端来杯温水。
温水喝尽,喉头仍然冒烟。
身体也有些躁热,薄南辞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他舔了舔嘴唇,从椅子里起身,迈步走向休息室,打开休息室浴间的门,薄南辞脱了外套,解了领带,他打开花洒,开的是冷水,花洒喷洒在他背部结实的肌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