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在那儿一声不吭不说,好像还丝毫都不在乎。
皇帝不急,急死她这个太监。
沈襄试着与陶宝沟通,她指尖捏了捏陶宝耳朵:
“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吗?哥哥让你向他道歉,毕竟,是你撕了他的插画。”
陶宝充耳不闻,根本不理她。
沈襄无计可施时,一只小手伸过来,夺走了陶宝手里的玩具手枪,陶宝抬头,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看着薄司穆手上的玩具枪,目光又冷又清冽。
薄司穆扬了扬手上的玩具枪:
“这是我的,没经过我允许,你不能玩。”
不知道是薄司穆语气太严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陶宝嘴一瘪,眼睫飞快眨了两下,眼睛就红起来,还不等沈襄开口,眼泪就顺着陶宝腮帮滚落。
又湿又冷的泪珠,一颗又一颗,全砸到了沈襄心窝上。
沈襄心疼死了。
她抱住陶宝,轻声安慰:
“宝贝别哭,等会儿,我让阿香去买更好玩的。”
“襄襄,你一碗水端不平,我刚刚哭,也不见你安慰,更不见你心疼,你说他是你生的,可我也是你生的,沈襄,你好偏心。”
薄司穆的指责让沈襄心如刀割。
“司穆,他是自闭儿,与你不一样,你即然是哥哥,能不能让他一点,不过一个玩具,以前,我教过你,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
薄司穆仔细看了看整间阴影室,心里的不爽层层累积:
“我所有的东西,在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全都被他动过,你与老爹一样偏心,即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当初你又选择生下我?”
“谁说不喜欢你?”
随着声落,男人颀长身形已步至门口。
他进入阴影室,看了看薄司穆,又望了望陶宝,再看了沈襄一眼,最后,目光落到地上金色碎片上,心里大致有了底。
大掌落到薄司穆瘦俏的小肩头:
“爸爸喜欢你,比无的喜欢。”
薄司穆指着陶宝,问:
“比喜欢他更喜欢吗?”
薄南辞并不看陶宝一眼,点头:
“是的。”
薄司穆欢呼。
沈襄气得脸都白了,她拽住薄南辞的衣袖,将他扯到房间外:
“薄南辞,你这样偏袒薄司穆,以后下去,让他们俩兄弟怎么处?”
薄南辞拿开了她握住自己的手,淡下眉眼:
“我怎么就偏袒了?我说得是实话,我的确喜欢薄司穆,至于那个孩子。”
薄南辞往里面望了眼,道:
“至于陶宝,他又不能开口说话,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是什么逻辑?
沈襄眉心似淬了火焰:
“薄南辞,陶宝不会说话,并不代表他没有情绪,没有思维,你是脑子进水了?当着陶宝的面,对薄司穆说你更爱他,陶宝会伤心,会难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薄南辞眸色平淡,满不在乎:
“我想先安抚穆穆,再来做陶宝思想工作,你到好,把我扯出来,这下,陶宝不怀疑也要怀疑了。”
沈襄气疯了,这男人什么脑回路?
她刚刚把他拉出来,是因为他偏袒薄司穆,现在到指责起她来,是她破坏了他安抚里面的两个小子。
由于过于生气,沈襄出口的话来了怒意:
“今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你是昨晚喝得太多喝糊涂了吧,糊涂都不知道哪个是你亲生的。”
薄南辞目光闪了闪,眸底有隐晦的光划过,嘴角立刻扬起笑:
“我当然知道哪个是亲生的,但是,不是亲生的,咱们也带了他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沈襄,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怕陶宝受伤,难道你不怕薄司穆受伤吗?他也是我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