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醒了？”

顾天南微微点头，“嗯。”他的身体还很虚，声音不大，但在这夜深人静，却是顾哲有生以来听到过最美的声音，“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顾哲喜极而泣，跑出病房，“医生，护士！”

声音很嘶哑，嘴唇干裂，他已经守在病床边说了整整半个月的话！

医生和护士匆匆赶了过来，这回没错了，顾天南真的醒了！

顾哲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给顾晴打电话，但想到姐姐这段时间很累，现在还是半夜，等天亮后再打更好。

医生交代了几句，让他好好休息，跟护士先离开了，等明天再给顾天南开药。

顾天南拉过顾哲的手，“没想到爸爸把你吵醒了，一定很累吧？”

顾哲摇头，“不累，一点都不累，爸，你醒了就好，我太高兴了。”

“傻孩子，”顾天南抬手擦着他的泪水，“你说的话，爸爸都听到了，爸爸知道，你一直在陪我说话。”

他一直在昏睡，但耳边时常会有个声音在和他说话，他知道，这不是梦。

“爸，你刚醒来，身体还很虚，你再睡会儿吧？”

顾天南睡了这么长时间了，这会儿不想睡，但又不想让顾哲老这么陪着，为了让顾哲睡会儿，他答应了，“好，你也到沙发上去躺会儿。”

“不不，我就在这儿陪着你，爸，你好好睡，等天亮了我再和你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顾天南闭上眼，为了让顾哲睡会儿，他假装睡着了，顾哲也趴在他旁边继续睡，心里很激动，但还是睡着了，父亲醒了，他心里的压力瞬间小了许多，睡的也踏实了些。

早上醒来，苏榕和顾晴都来了，接到医生的电话一大早赶了过来，苏榕给顾天南检查过了，身体正在好转，再好好治疗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顾哲揉着惺忪的睡眼，“姐，榕榕姐，你们都来了？爸爸醒了，这回是真的醒了！”说着话即刻兴奋起来。

顾天南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很是欣慰。

顾晴说道，“爸，这段时间小哲每天都在这陪你说话，周末是整天在这儿，平时是一放学就来了，在病房中照顾你还要写作业，而且，他的学习还进步了，上次考试考了第二名呢。”

“是吗？”顾天南很感动，顾哲是他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小到大没吃过一点苦，这段时间却为了他每天都这么辛劳，“小哲，爸爸没事了，你回家去好好睡一觉。”

顾哲看了眼时间，“我该上学了，早自习都快过了，不过我今天高兴，一会我和老师说一下就可以了。”

“今天不上学，赶紧回家去睡觉！”顾晴命令式的口吻。

“我昨晚睡的很好，不用睡了，再说了，白天睡了晚上我也睡不着啊，爸爸已经醒了，以后每天晚上我都可以好好睡觉了，我还是上学去吧，姐，你照顾爸爸，我走了。”顾哲拿上书包便走。

“等一下，我送你去。”顾晴跟了出去。

苏榕把这段时间的情况跟顾天南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