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和的晨光从窗户照射了进来,散落在病床上。
病床上,躺着一道纤瘦的身影,女子面色苍白如纸,眼睛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脸上没有一丝血丝,要不是一旁的监护仪传来的声响,会让人以为床上的人早已失去了气息。
“花舞……”
霁天晴醒了过来,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她没有死。
“小姐!”
花舞上前,将霁天晴扶了起来。
触到眼睛上的纱布,霁天晴猛地一愣。
“我眼睛……”
“你眼睛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目前还不能见强光,纱布得过几天才能拆!”
一道熟悉的男生在耳畔响起,霁天晴微微一愣。
白逸辰穿着一身白大褂,站在病床前,低眸静静看着床上的女子,要不是确认身份的dna是他亲自做的,别说是夜北冥,就是他也会认为,床上这位沧集团的天晴小姐就是五年霁天晴。
“谢谢!”
霁天晴开口道了声谢。
白逸辰抿了抿唇,似是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一旁站着的花舞点了下头,抬脚朝着病房外走去。
听到身边的男人离开,不等霁天晴松一口气,白逸成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我不管你是五年前的霁天晴也好,还是五年后的天晴也罢,离开吧!离开这里,永远也不要回来,你应该知道,你和北冥之间隔着一条人命,与其彼此纠缠,互相折磨,不如相忘于岁月。”
与其彼此纠缠,互相折磨,不如相忘于岁月!
霁天晴将头转向了病房门口,倏地,笑了。
“先生的言论未免有些太过于搞笑,我自问我和夜北冥先生从不相识,就因为我和他那位杀人犯的前妻长得相似,所以从此就要离开这里,永不踏足?”
白逸辰没有回答,深深看了眼霁天晴,转身走出了出去。
等到病房门从外面被关上,霁天晴这才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整个人如同打了一场硬仗,全身松懈了下来。..
白逸成,夜北冥最好的兄弟。
就连白逸成都不曾相信过,她并非不是霁天晴,她又如何能祈祷着欺骗过夜北冥,又如何凭借着自己一己之力,整垮鼎龙集团,给夜北冥致命的一击,彼此纠缠,互相折磨。
霁天晴觉得,白逸辰说错了,纠缠有,但是折磨的终究只有她一人罢了!
“几天了?”
霁天晴开口问道,她知道花舞守在在一旁。
“十二天!”
花舞站在一旁答道。
“十二天……”
霁天晴唇.瓣轻启,低声呢喃着这三个字。
她不知道是自己命大,还是夜北冥根本没有想着就这么轻易的让她死,她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关押了十二天,滴米未进,竟还能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他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我?“
霁天晴自嘲着开口问了声,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容。
花舞站着一旁,紧抿着唇角,静静看着面前的女子,看了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
“夜先生三天前就带着自己的未婚妻去了佛罗伦萨,我找了你很久,你出事后,酒店的所有监控都被人篡改过,没有证据,警方也无计可施,我只能带着人去强闯了夜先生的别墅!”
还有一句话,花舞没有说。
那就是她们找到霁天晴的时候,霁天晴已经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从暗室抬出来的时候,几次心脏骤停,脉搏尽失,一路来医院的路上,抢救从未间断过,来到了医院就被直接送进了抢救室。
夜北冥带着恨意的折磨,确实没有让她死,可却也没有想着让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