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冥沉默不语,未曾说话。
晋江则是在一旁进退两难,其实夜北冥还没有醒过来之前,白逸辰就已经不止一次问过他了。
他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过去,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而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何况这件事牵扯到个人隐私。
自家总裁没有开口之前,他怎么敢说半句?
眼看屋子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回应自己,白逸辰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愤怒地盯着二人。
“你们能不成耳朵也聋了,听不见我在说什么,不愿意告诉我是吧?那好,咱们从今天开始就分道扬镳吧!”
白逸辰哼了一声,站起来就要走。
夜北冥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我没打算不告诉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逸辰闻言又笑嘻嘻地坐了回去。
“那不着急,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夜北冥白了他一眼,将目光转向晋江。
“你来和他说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应该没你说的清楚。”
如今夜北冥允许了,晋江自然也就不必再有顾虑,马上就把和沧溟之间见面的事情说了出来。
白逸辰听得是目瞪口呆,足足愣了有十分钟之久。
“我的天啊,这事是真的吗?你们居然是亲兄弟,这真是太让人惊讶了!”
“虽然很离谱,可我觉得这些事他不至于跟我说假话,我跟他应该是有血缘关系的。”
夜北冥点点头,承认道。
关于他和沧溟之间的关系,夜北冥不想过多赘述,他还是之前的态度。
如果沧溟想要夜家的一切,他都可以双手奉上,可他想要自己的命,自己不可能给他。
因为上一辈的恩怨牵扯不到他的身上,而现在夜北冥也不想过多地去讨论这些问题了。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花舞的情况怎么样,身上受伤的地方好一些了吗?”
一提到这个,白逸辰脸上的神情瞬间暗淡,还带这几分恨意,不过这恨意显然是针对梦夕月和唐文文的。
“怎么可能好的这么快,那可是硫酸,对人体的腐蚀到底有多么严重,大家都清楚。怕是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恢复期了,想想我就来气!”
白逸辰嘴里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病房中一时间陷入了冗长的沉默,显然大家都不知该如何开口,而就在此时,门口却传来一阵嘈杂,还夹杂着不断的叫骂。
“夜北冥,我知道你住在医院里!滚出来见我,快点滚出来!你以为你不让我进鼎龙,我不让我去你家,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我还是打听到你在这里了,快点滚出来见我!”
这声音太过于刺耳,病房门的隔音其实不错,白逸辰都被吵得耳朵生疼,不由自主地皱眉,眼底充满了不悦。
“谁呀这是,你招惹了哪个疯婆子,居然在医院里大喊大叫,在这样下去你要被投诉了!”
夜北冥眼眸幽深,丝毫没有慌张。
晋江总是在一旁尴尬地笑了笑,急忙做出解释。
“是梦小姐的母亲,白茹。”
白逸辰一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