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实在是怪霁家太蠢了,你分明比梦夕月要大一些,可当我母亲把你们两个互换之后,霁家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沧溟眼中带着讥讽,感慨地说道。
霁天晴头皮发麻,她从未料想过自己的身世居然是这样的。
她并不怀疑沧溟说了假话,在这种他们为鱼肉,沧溟为刀俎的情况下,他没有必要撒谎。
难以言语的窒息感,死死扼住霁天晴的喉咙,她身形摇晃,几度想要晕倒。
那素未谋面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模样,她甚至都不知道!
“所以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夜北冥捂着胸口,眉头紧皱。
四周的探照灯把他的脸色照地愈发苍白,血色流尽,他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晕倒。
沧溟毒蝎一般的眼眸射向他。
“做什么?”沧溟冷冷一笑,“你知道吗夜北冥,原本在这场纷争中,霁天晴是能够躲过一劫的,你们都会因为一些事伤的伤,死的死,只有她能够保全自己。”
“不过很可惜,这场变故终究是出现在了你的身上!”
霁家条件不错,又不像夜家那样难以控制,以沧家的能力完全能够操控他们,使他们成为一个合格的傀儡。
沧棋把霁天晴送去霁家后,便悄悄地把梦夕月抱走了。
她将梦夕月放在了夜家,希望她在与夜北冥的成长之中,能够互相喜欢彼此。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白静思那个贱人虽然收留了梦夕月,却并未把他们放在一起抚养。
于是夜北冥只知道父母给自己捡了一个妹妹,甚至没有给她一个夜家的姓氏,叫她梦夕月。
他们两个是长在同一屋檐下,可小时候却形同陌路,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沧棋每一天都在观察着,棋局上的偏差使她心乱如麻,这一等又是四年。
四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人和事,可并未改变的依旧是沧棋那颗扭曲阴狠的心。
她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夜家,看着原本应该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却和白静思那个贱人琴瑟和鸣,恩爱如初。
嫉妒和恨意如同野草一般在她的心里疯长,她无法继续作以待毙了。
终于,机会来了。
在一场酒会之上,当时还极为疼爱女儿的霁旭带上了霁天晴,而那个男人带上了夜北冥。
两个小孩儿就这样不期而遇。
缘分这种东西本来就飘忽不定,谁曾想和夜北冥生活了五年的梦夕月,和他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他总是疏离地对待自己的这位妹妹,从不曾敞开心扉,更没有开怀大笑。
可偏偏他第一次见到霁天晴,就与她相谈甚欢。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暗中有双眼睛,一直在死死窥视着他们。
从这一刻起,沧棋意识到想要让夜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那她就必须要转移目标。
从她以为可以当做傀儡的梦夕月身上,转为自己的侄女。
沧棋一开始没打算把霁天晴怎么样,她只是想把他们母女二人分开,让沧锦体会一下自己多年流落在外的痛苦罢了。
可现在,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沧棋什么也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