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霁天晴为什么会死？你难道不清楚吗？这都是你们夜家犯下的罪孽，如果不是当年你父亲狠狠地拒绝了我，转而选择了那个贱人，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一切？”

“始作俑者就是夜家，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你们夜家的人都该死，跟你们牵扯上关系的所有人都该死！”

沧棋狠狠地说到，隔着电话，夜北冥也能感受到她此刻咬牙切齿的态度。

她是想要杀了自己的，但凡现在她在自己面前，恐怕早就拿出一把枪毙了自己。

“看来直到现在，你还没看清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包括你儿子的死，一切都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夜家！”

“你爱而不得，便把所有的不幸都转嫁到别人身上，让身边的人都跟着你痛苦。”

回想起沧溟既阴冷又疯狂的模样，夜北冥眼中一片幽暗。

“不如你扪心自问，沧溟从小跟着你，是否有体会过真正的幸福？从来没有，你只是把它当做一个复仇工具而已！”

沧棋在电话那头气得双眼猩红，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那是我的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评判他？闭上你的嘴，再敢多说一句，我保证你活不过明天！”

夜北冥冷冷一笑，嘴角带着一抹嘲讽。

“所以你究竟是要我生还是要我死？我知道你很有能力，毕竟普通人无法把我们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既然想取我的性命，那就过来，没必要一次又一次的警告我，警告对我没用！”

二人在电话之中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一步，他们之间是隔着两辈子的仇恨，是永远不可能化解的憎恨。

他们都失去了至亲之人，却没有一个人尝到了半点甜头。

在这场战争中，人人都是输家，当然也包括沧棋。

即便历经了这么多年，她的复仇持续了二十多年，她也从来都没有得到心爱之人的心，反而自己的儿子也被搭了进去。

这份痛苦，她只能独自品尝。

“你知道吗，如果我想让你死的确很容易，你说的不错，可是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夜北冥，我要让你看着夜家的基业毁在你的手上，我要看着鼎龙完蛋，而你这辈子都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失败者，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夜家家主！”

夜北冥挑眉，从霁天晴和沧溟在那场爆炸案中失踪之后，属于他们之间的战争早已打响。

必要继续躲躲藏藏，选择应战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你究竟想怎么样！或许你通过暗杀，的确能够结束我，可你凭什么认为以你的能力，能撼动鼎龙的地位？”

“或者说，让我生不如死。”

沧棋阴恻恻地笑着，令人心里发麻。

“我有的是能力杀掉你，自然也有法子对付你，就算我不能，但是总有人可以，你们这段时间应该都在找花舞和那个小野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