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口结舌，等了几秒钟才重复：“小汐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

郁冥行打消他的怀疑，很自然地点点头：“对，是我的。”

“怎么可能？你对小汐做了什么！你简直是……”柏辰阳觉得自己被雷打了都没有现在痛苦，他的修养让他一时间找不出来最难听的词汇。

“她怀孕的时候，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行？”郁冥行像怕噎不死人那样，非常冷静地反问，柏辰阳发现，自己居然没办法反驳他……以叶小汐的个性，她怀着郁冥行的孩子，竟然非常的合情合理还合法！.

柏辰阳觉得自己这辈子的闷亏都在今天吃完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的时候！

除了憋屈，他心里面还涌出来无力沮丧，一步错过步步错过，因为叶小汐被人偷走所以他们没办法关心妹妹的童年，因为被叶卿卿骗，所以没有能在妹妹最难过失落的时候护着她给她温暖，走到今天这一步，柏辰阳头一次生出命运不可违抗的颓废丧气感觉……

郁冥行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他，既然没人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那这个孩子的父亲就只能是自己。

他也不算骗了柏辰阳。

柏辰阳走了，他走之前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他身上的西装因为和郁冥行的打斗而有些发皱，可他的气势一如既往的严肃，他没再和郁冥行争吵，只是定定地看着，伸出手指虚空对着郁冥行的胸口点了几下。

然后毫不拖沓，转身步步沉稳走进了黑夜之中，上了柏家的车，车子启动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明显。

郁冥行目送着柏辰阳离开，突然听见一边的树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谁？”他转头呵了一声。

“我我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灌木丛中响起，然后只听有人走路的声音，龙乔宇出现在了郁冥行的视线中。

龙乔宇刚刚在宴会场外面教训完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被气的不清，他没办法和疯子说明白只能来找郁冥行，让郁冥行悠着点，别真把他弄死了。

结果刚到，就听见打架的声音，连忙先躲起来围观。

“阿冥，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离得近了，能看清楚郁冥行现在的状况不太好，他身上的伤还买好，龙乔宇赶紧让他进屋子，拿医药箱来给他检查。

将郁冥行绽开的伤口重新包扎好，龙乔宇用药水给郁冥行的手关节上药，他和柏辰阳的打架一定十分激烈，他指关节的位置已经破皮青紫了。

“阿冥，你说的孩子身世……叶小汐知道了吗？”龙乔宇问的模棱两可，他刚刚听到郁冥行承认孩子的身世，吓得浑身冷汗。

“嗯。”郁冥行不露痕迹地低下头，以至于龙乔宇没看见他眼眸中突然滑过一抹犀利的光，“她怎么可能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