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这么大的雨,怎么会有人来?
院门是从里面反锁好了的,这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乔绵绵捂着心口缓了一口气,抄起乔泽远给她准备的斧头,一手猛的拉开房门,一手就要将斧头给劈下去。
待看清来人的那一刹那,乔绵绵生生将劈人的斧头给收了回来。
“你....你怎么过来了?”乔绵绵愕然道。
裴璨浑身湿透站在房门口,眼神空洞如失魂一般。
乔绵绵见他这副神态,不免有些惶恐,他这该不会是打击太大,承受不住变傻了吧?
乔绵绵看了一下天色,这个点乔芸和乔泽远应该都下班了,硬着头皮对裴璨道:“你进来吧,这外面雨太大了!”
裴璨漠然随她进了屋,乔绵绵给他拿了干帕子:“你擦一擦吧,你头发都在滴水,不擦干容易伤风的!”
裴璨依然状若木雕,对乔绵绵递过来的帕子仿佛没看见一样。
乔绵绵心里直打鼓,这人怕不是发了癔症吧?
他个子太高,乔绵绵够不到,再说,以这年代的规矩来说,她一个女孩子给他擦头发也不妥。
虽说她眼下个头还是个小孩,可年龄已经十二了,放古代,那妥妥是男女大防的年纪了。
乔绵绵伸手半天也不见裴璨有动静,只好尴尬的收回帕子,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那个...你喝点水!”
裴璨还是一动不动,整个人似乎神游太空,内里魂魄缺失一般。
乔绵绵心底涌起寒意,这人到底是怎么了,他不会做出什么疯魔的举动吧。
外面传来乔芸母子说话的声音,乔绵绵如蒙大赦,赶忙跑去给开门。
“娘,哥哥,裴璨来了,他看着不对劲的很!”乔绵绵一脸心有余悸道。
乔泽远把妹妹护在身后进了院子:“他人呢?”
“在屋里!”乔绵绵指着屋里:“咦,人呢?”
屋里空荡荡的,压根不见裴璨身影。
乔芸不解:“他真的来过?”
这话问的乔绵绵都一阵恍惚,指着脚下的水渍道:“真来了,你们看,这是他方才站过的地方,这脚印都还在呢!”
“那他来干嘛?”乔泽远摘下斗笠问。
乔绵绵还有点发蒙:“不知道啊,大雨天他就这么出现在门口,院子门也没开,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问他话也不出声。”
“你们是没看见,他方才那样子渗人的很!”
乔芸一边换鞋一边道:“他该不会是打击太大,心里一时受不住打击,崩溃了吧!”
乔泽远点头:“这是极有可能的,顺风顺水的少年,突然遭逢巨变,整个人性情大变也是有可能的!”
“好在咱们跟他们家没交集,以后也不打交道,绵绵,你以后遇到他躲着些,心态崩掉的人容易过激,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乔泽远说完又带着斗笠去了院里,果然在院墙边上的柿子树那里发现了脚印,当即就拿着斧头过去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