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方才乔绵绵都已经说过这话了,她还是按着这个套路来,她不是讹人是要干啥。
乔泽远看向陈里正:“里正爷,您老觉得这合理不?”
陈里正背着手,一脸为难道:“孩子,不是我这个做里正的不帮你,帮着自己人来欺负你们外乡人啥的,可这确实是人家唯一出钱活物啊!”
“她家男人常年吃药,这家境本就困难,这鸡没了,自然是少了一大截的进项。”
“你是年轻人,又何必与她一个老人家计较呢!”
乔绵绵冷笑,这老儿是打定主意要偏帮陈五婶了。
“既是如此,我买两只下蛋的鸡,来赔偿这位阿婆,不知如此可好?”乔绵绵问道。
陈五婶随即眼一翻:“你买鸡赔我?那能是一样的吗?”
“我这鸡早晚各下一个蛋,你买的鸡能行吗?”
“我啥都不要,我就要我原来的鸡,今儿不把鸡赔给我,我死都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乔绵绵手一摊:“那报官吧,这老太婆穷疯了,拿只病鸡来讹人。”
“请来仵作检验,证明这鸡确实是我们给踩死的,我们就认了!”
周围人一听这话,也是目瞪口呆,这不明摆着让骡子给踩死的吗?
陈五婶气急:“死丫头,你啥意思,明明就是你们这骡子给踩死的,你这会想不认账了?”
乔绵绵也不理她:“你说是骡子踩死的,谁看见了?”
对付这种蛮不讲理的,那自然是要比她更不讲理了。
陈五婶小步上前道:“我亲眼看见的,还说没人看见?”
“你家的鸡,你当然说是你亲眼看见的了,我还觉得,是不是你故意掐死了,扔到车底下,想钱想疯了来讹人的!”
面对这老婆子的逼近,乔绵绵半点不带害怕的回怼。
姚婆子在一旁道:“可不就是想钱想疯了嘛,这种事陈老五家的最是熟练了,从前可没少干。”
当年他们一家进村时,唯一一头老黄牛,就是这样被这死老婆子讹走的,这会都还在陈五家的牛棚里。
陈五婶叉腰对姚婆子骂道:“姚婆子,啥事你都要掺一脚是不是,你是看这家寡妇没人要,想留着给你那病秧子儿子做媳妇吧!”
姚婆子家有个儿子,当年逃难落了病,这些年一直不见好,一直是她心底的痛,陈五婶这话算是戳到她的痛处了。
“陈五家的,我今儿不撕了你的嘴,我就不姓姚!”
两个婆子也不再说鸡的事,转头就扭打在一起,边打边骂,抓、掐、挖眼睛揪耳朵,互不相让。
也不知是怎的,这陈五家的一个没站稳,直直退了过去,一屁股就把站一边弯腰下去捡东西的乔绵绵给压倒了。
“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