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远双臂枕在脑后,神情晦涩道:“他得了寿安公主的赏识,娶了公主义女之后,不但在裴致敬跟前站稳了脚,还在寿安公主面前也很得脸。”
“李芯蕊与寿安公主的义子刘恒打的火热,你们是知道她的手段的,别的不会,论勾引人,这母女俩简直是一个胜一个。”
“老李在进步在发展,咱们要是固步自封,将来肯定得面对孙雪兰母子几人的为难,那时候咱们拿啥去跟人斗呢!”
乔绵绵愤而起身道:“果然安逸让人堕落,刚刚落脚那会,只顾着吃饱肚子,如今也只顾着怎么过得舒坦一些,因为老李一家在幽州,这危险离得远了,就没有了危机意识。”
“不行,咱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哥,你说说咱们要怎么弄?”
乔泽远伸手按下激情高涨的妹妹,冷静道:“这征兵之事虽不是太过,可一家一个也是在所难免的,如今咱们在这里谁都信不过,所以乔氏族人便是咱们的底牌!”
“我有信心将他们打造成一支铁血战队!”
“这个队伍他不姓裴,也不姓陈,只能是姓乔。”
乔芸问道:“你这事是裴璨跟帮忙办的吧,若是这一支队伍完全跟他没干系,他心里会不会不舒坦?”
乔泽远笑道:“这正是他与我商议的,他如今在陈家军里做事,若是我再随他,将来不免有些受人制肘,正所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乔绵绵忽然想起:“去年冬日之时,葱头便过来找你,就是为了跟你商议这事的?”
乔泽远点头:“没错,裴璨有另立山头的想法,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因而他提前一步寻我说了此事!”
“等等!”乔绵绵突然问道:“裴璨他大舅待他不错,虽然看陈丽姝就知道那个三房不怎么样,同样二房也不咋的,可大房待他好是事实。”
“如此情况之下,他为啥想自立?”
“难道他信不过陈家人?”
乔泽远与乔芸闻言一怔,心里都掠过一丝怪异,之前没这么想过,只觉得这是裴璨想为他们谋条生路。
如今看来,却是处处都透露着不寻常。
裴璨不跟陈家人亲近,在军队也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除了陈大将军,裴璨与陈家这个舅家处的委实有些太过生疏了。
陈家大夫人宁氏也在与陈文胜说这事。
“咱们是他舅家,是他最亲近的亲戚,他没了母亲,父亲又是那么个德行,除了咱们这世上还有谁能帮衬他呢?”
“我也不是说要他怎样,可架不住三弟妹一直在旁唠叨,说来雍州差不多一年了,到现在,他都没到府里好好吃个饭,这亲戚处的是不是有些太疏远了?”
陈文胜不喜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沉声道:“你与三弟妹搅合个甚,阿璨是在军中做事,又是以一个小卒做起,难不成还能学着那些公子哥一般,成日里游手好闲,想回家便回家来着?”
“如此成何体统?你没事多看着些家里,我听说俊哥书院去的极少,倒是与人成日里游玩的厉害。”
“还有陈彦斌那小胖子,一个世家子弟,不学着好生读书上进,成日尽琢磨那些生意场上的事,像啥话呢!”
宁氏见丈夫难得回来一次,想与他说说话,顺带说说儿女婚事之类的,不料,丈夫这开口闭口的,心思全都在二房三房身上,心中很是不虞。
转身抹泪道:“你只会埋怨我,殊不知我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