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心看向克里斯蒂诺,对峙道。
他没有说话。
只是视线,在看到自己的白衬衫上染了血,他扭头望向她,“你哪儿流血了?”
听他这么一问,手臂的疼痛才传入杜若心大脑神经。
“嘶——”
昨天磨破皮的地方本来已经结痂,但刚刚剧烈反抗,不小心又伤了。
露出一片鲜红的肉。
好痛。
本来已经擦干的眼泪,又氤氲在眼底。
杜若心嘟着嘴,朝伤口吹气。
“药箱。”女人怕疼的样子叫克里斯蒂诺看了心疼。
特雷弗:“是,先生。”
打着双闪,在路边停车后,特雷弗从后备箱拿出药箱,又继续开车。
克里斯蒂诺拿出棉签和碘伏,“过来。”
杜若心下意识往后靠,神情间毫不掩饰的排斥,“不用,死不了。”
“你要看习惯。”
“反正你把我关起来,迟早有天会变成精神病,磕哪儿摔哪儿都很正常。”
克里斯蒂诺:“……”
——
封林晚知道儿子、儿媳在凤鸣山上忙着迁坟,便主动去接荣豆豆。
荣豆豆转着小脑袋左右寻找,没有看到妈咪来接自己,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妈咪呢?她答应了来接我。”
封林晚抱起宝贝孙女,亲了亲,“妈咪在忙,一会儿就来,豆豆先跟奶奶玩好吗?”
荣豆豆好像感应到什么似的,一脸难过,“妈咪会不会又去研究秘密武器去了?”
一去就是好久好久。
“豆豆不喜欢妈咪研究东西。”
封林晚抱孙女上了车,揉揉她的脑袋,“不会了,不会了,奶奶保证,等下就能见到妈咪。”
荣豆豆还是不开心。
封林晚又道,“要是她不来,奶奶就带你去找,好不好?”
“好!”
小丫头这才开心起来。
保姆车从市区上了快速通道,开车一个多小时来到郊外。
封林晚在这里买了一块地,修了一座农场。
鸡鸭鹅兔、有机的蔬菜水果,每天从农场现采现摘,运至月牙湾和云湖国际。
四月的天,就像小情人那琢磨不透的心情,时不时小雨纷纷。
明明是艳阳天,却下起了雷阵雨。
所幸到达农场时,天又晴了。
封林晚见时间还早,约的人也还没来,便带着荣豆豆,提着篮子去摘枇杷。
“奶奶,我全部都摘又大又甜的,给妈咪和你吃。”
封林晚开心极了,“豆豆真乖。”
因为夕阳已经开始落山,阳光并不刺眼,封林晚和荣豆豆只穿了罩衣,没有戴遮阳帽。
一入果林,荣豆豆就骑在爷爷脖子上,当起了山大王。
她负责指挥,封林晚负责摘。
“奶奶,那里,那个大!”
“奶奶,那个甜!”
小丫头指哪儿,封林晚摘哪儿。
“奶奶,不是,你搞错了!”
“对,左边那个。”
谁能想到,眼前这对被三岁小丫头呼来喝去的夫妻,是曾经叱咤a国,乃至全世界经济市场的超级大佬。
封林晚累惨了,但硕果累累。
看着满满一筐枇杷,以及高兴不已的小孙女儿,封林晚这一生再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