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洗手间这件事,乔安年都要给代劳了。
张倩柔见到穿戴整齐的一大一小,微带着惊喜地道:“我还以为昨天晚上烟花那么吵,你们两个人会睡得不好,早上可能会起不来。”
为此,她还特意起早了一点,好早点过来叫醒年年跟小楼。
没想到,这两个孩子起得这么早。
“您昨天晚上说过,贺家早上八点要吃早餐,不好迟到。”
张倩柔笑道:“是。既然你们两个准备好了,那我们下去吧。”
乔安年牵着小团子的手出门。
张倩柔在房间里四下看了看,盯着这两人身上的衬衫,奇怪地问道:“年年,小楼,你们身上的那件西装外套呢?”
张倩柔这么一问,贺南楼回想起从他早上起来到现在,的确没见乔安年的那件外套。
至于他自己的,他记得是因为吐过,衣服弄脏了,乔安年就替他脱下,给放到了一边,后面应该是被管家给拿去干洗了。
但是,乔安年的那件外套呢?
也让管家拿去干洗了么?
“昨天小楼不是吐了么?我一时没找到能接的东西,就……不过您放心,我昨天晚上已经在第一时间用水冲过,又用沐浴露稍微洗了洗,后来管家上来的时候,我给了管家,让他拿去干洗去了。洗一洗,以后应该还是可以穿的。”
贺南楼倏地朝乔安年看了过去。
他记得他昨天想吐时,乔安年的确是拿了什么东西来接住,但是……他没想到,乔安年是拿的他自己的外套。
张倩柔失笑,“要是真不能穿,就不能穿了吧。妈妈再给你去定做一件就是了。”
“别啊。才穿过一次,要是就不穿了,多浪费。”
张倩柔欣慰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年年,你长大了。”
这几个月以来,是真的懂事了很多。
乔安年:“……”
可不么,过了年,他都是三十岁的人了。
咳。
……
乔安年跟贺南楼、张倩柔三人到楼下餐厅时,才早上七点半。
除了他们三个人,餐厅里就只有几个佣人。
贺端、贺惟深,包括贺家的其他人,都不在。
乔安年纳闷,难道乔家的人吃个早餐都那么守时,不到八点人就不出现?
“哎……小楼,你往哪儿去?”
乔安年稍微走神的功夫,瞧见小团子往餐厅长桌的主位走去。
那应该是贺家长辈们坐的位置吧?
乔安年赶紧出声,把人给喊住。
贺南楼脚步微停。
他的视线从主位的座位移开,在佣人给他拉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
习惯了。
在他重生之前,他才是那个位置的主人。
“妈,贺叔还没起吗?”
乔安年在小团子身旁的位置坐下,坐下后,低声地问道。
张倩柔解释道:“你贺叔昨天晚上打牌到很晚,又喝了酒,他应该没这么早起床。”
乔安年:“……”
那他们岂不是吃完早餐还不能走,还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张倩柔像是看出乔安年心中所想,她轻声地道:“等会儿吃了早餐,你跟小楼去院子里玩一会儿,我去给你贺叔端一杯醒酒茶上去。等要回去了,妈妈再给你打电话。”
“嗯。”
乔安年以为他可能得再在贺家过一个上午,甚至可能过了上午都还不能走,出乎他意料的事,十点还没到,他就接到了张倩柔的电话,给人的感觉像是贺惟深也没有想要在自己家多待的意思。
小团子就跟不用说了,无论贺家谁跟他说话,他都是充耳不闻,就没张开过嘴。
回去时,乔安年没见到贺端,管家给出的解释是,老爷子昨晚上有些累,上午还在房间里休息。
自己孙子病了,当爷爷的就只过去看了一眼,第二天要走时也没露面。
乔安年算是看透了,这爷孙情,够塑料的。
…
终于坐上回去的车子。
乔安年降下车窗,在车子快要驶离时,拿出手机,对着洋楼拍了好几张照片。
在贺家时,他没好意思“拍,拍,拍”,倒不是怕人家笑话他是刘姥姥逛大观园,纯粹是不想因为他导致张倩柔被议论跟笑话什么的。
车子缓缓开动,乔安年收起手中的手机,他坐在车上,看自己刚才拍的那一组照片。
照片这种东西,还是挺受条件限制的,手机受像素还有镜头的影响,拍出来效果跟单反还是没得比。
昨晚一晚上没睡好,有这么看了会儿手机屏幕,乔安年就有点困了,他在车上补眠。
睡了一路,到家后,被张倩柔给喊醒。
回到房间,乔安年还是困,倒头就睡,除了午饭被喊醒,扒拉了几口,回到楼上,开着暖气,睡了一下午。
乔安年是被饿醒的,醒来时,窗外的天色都已经有些暗了。
乔安年习惯性地去摸床边的手机,没找到,不知道被他给随手放到哪里去了。
“小楼~~~”
乔安年打了个呵欠,喊了声小机器人。
“小楼,给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年年哥哥生日快乐!祝年年哥哥生日快乐!祝年年哥哥,生日快乐。永远开心!”
乔安年本来是想让小机器人给他报下时间,结果小机器人给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还祝他生日快乐。
这下,乔安年可是一点儿也不困了。
他从床上坐起身。
乔安年走到机器人跟前:“小楼。”
“年年哥哥,我在呢。”
“你刚刚……是在唱生日歌对吧?谁教的你?”
“小楼不用人教,小楼自己会哒。”
乔安年:“……”
这小机器人,还吹牛上了。
它一个机器人,要是没有人给它输入指令,怎么会知道今天是他生日?
不过,他也是傻。
问一个机器人,这生日歌谁教的。
害。
乔安年出了房间。
门敲到第二声,就开了。
乔安年看着小团子:“是你教的小机器人,唱生日快乐歌?”
贺南楼:“不用教,只是输入了一个语言包。”
“哈哈,一个意思,一个意思。”
乔安年给了小孩儿一个大大的拥抱,高兴地在小孩儿耳边说了句:“谢谢啊。”
对于乔安年而言,生日实在是可过可不过的一件事。
从小到大,他生日就没怎么过过。
加上他生日是在大年初一,很多人忙着过年,哪怕有朋友知道他是这一天过生日,也会因为过年这天琐事太多给忘了。像他自己,就经常因为工作的原因,把他自己生日给忘了。
让小机器人给他唱生日快乐歌……
怎么说呢,就……挺难忘的。
不对,可能真的等他老了,他估计也绝对不会忘记。
…
新年一过,日子就禁不起过。
寒假的额度,就跟被怪给攻击了的血条一样,哗啦啦地掉,并且补都没办法补回来得那一种。
贺南楼寒假掉的那颗牙冒出了白色的小牙牙,乔安年也开学了。
一个寒假没见,开学见面时,免不了兴奋地问各自寒假收到多少压岁钱,寒假都去了哪些地方玩。
像是林乐乐这种,寒假只顾着吃喝玩乐的人,开学的前几天,免不了又是狂补寒假作业,以至于开学的那一天眼圈黑重,好像不是去过了一个寒假,而是去做了一个寒假的“童|工”。
开学欢乐的气氛总是短暂的。
开学第一周,各科老师就丧心病狂地给他们安排了一场测验,好像纯心要浇一浇这种喜庆的过年气氛,要同学们把尽快把身心都放到学习上。
可以说是“用心良苦”。
六年级下学期,学业一下繁重起来,考试比上个学期明显密集了许多。
即使是“可爱群”里的小可爱们,晚上也再聊天,大部分聊的,也都是跟学习有关的事情。
哪怕是林乐乐,也因为开学时那一次测验的打击,也认真了许多。
好像,过了一年,大家真的都长大了不少。
贺南楼没有再去幼儿园,贺家给安排了一对一的精英教育。
仅仅只是一个学期不到得的时间,贺南楼的家教就换了不下几十个。
不是他太调皮,又或者是不肯配合老师教学,而是他展现出来的天赋,令每一个教授他的老师都自叹弗如,建议家长另请高明。
贺家不得不重新再招聘更加尖端的教学人才。
在贺南楼换过第N个家庭老师,始终不太理想时,乔安年的学习取得了比较大的进步,尤其是他的英语听力,进步尤为明显。这也直接导致他的总分一下子就上去了。基本上到学期后面,每一次都是稳居年级前十。最好的一次,超过了许明朗,考了个年级第一。
夏初,在蝉鸣声叫得很是热闹的时节,乔安年迎来了他人生第二次小学升初中的升学考试。最近弹窗厉害,可点击下载,避免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