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然进屋,太后虚弱的从床上坐起来。
几天时间太后苍老了许多。
她扶起太后,“太后,你有何吩咐?”
“本宫有些事情问你。”
云锦然静静等着她开口,太后拉着她的手,表情严肃,“你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云锦然一愣,“太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之前慎王曾经跟本宫说过,他添了一个女儿,只是本宫没有见过她,慎王提起这个女儿,眉眼之间全是兴奋慈爱,他说他女儿笑起来有个小小的酒窝,还说手腕上有一颗痣,跟他一样,连位置都跟他一样。”
太后翻开她的手腕,她的手腕上确实有一颗痣,“当初第一次见到你,只是觉得你像,后来发现,就算是巧合,也不可能如此之多,锦然,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种时候了,云锦然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
“好,那我再问你另外一个问题。”
“太后请说。”
“皇上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太后的眼虽然苍老,却十分锐利。
“没有。”
“你发誓?”
“我发誓。”
“那凌栩……”
“太后,凌栩这些日子都没有进宫,不会是他。”
御医也检查过了,皇帝是自然死亡,与让人无关,原本去年皇帝的身体就不太好。
能让他多活一年,少不了凌栩的功劳。
云锦然皱眉,“太后,你的意思是怀疑我们?”.
“我只是想问清楚,时间不早了,你去吧。”
“是。”云锦然起身,又想起了什么,转身看着太后,“太后,你真的觉得太子是最好的人选吗?他继位之后……恐怕只会比皇上更加变本加厉。”
太后,“……”
云锦然去了朝堂,朝堂之外的大殿上,跪瞒了文武百官,还有各宫妃子和皇子公主,后面是亲王极其家属。
她担着太后的名头去的,跪在后宫一列。
一系列的仪式之后,袁尚书终于开始宣告诏书。
袁尚书拿着之前陈公公拿出来的诏书之后,看了上面的内容,神情一顿。
太子疑惑,“尚书,还不宣诏,你还在等什么。”
“是。”
尚书念到凌栩的名字的时候,“不可能!父皇不可能这么做。”
当他看见诏书的时候,傻眼了,上面的名字确实是凌栩,而且字迹是父皇的,连盖的印鉴也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是你们动了手脚!”
荣王站了出来,“太子殿下,所有人都不知道皇上曾经下了诏书,又有谁能动手脚,依臣所看,这份诏书就是皇上的旨意,难道太子想违抗圣旨不成?”
太子指着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心思!想立凌栩为新皇?不可能!这份诏书绝对是假的!”
荣王在这个节骨眼上煽风点火,已经说明了一切!
太子扯着陈公公,“你说!父皇的诏书只有你知道在哪里,是不是被人换过!”
陈公公,“太子殿下,奴才亲眼看见是皇上亲手把诏书和玉玺放进去的,除了奴才没人知道在哪里,不会有人动手脚。”
“那就是你了!”
陈公公慌张跪下,“太子殿下,奴才就算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那你告诉他们!父皇临死的前几天,分明亲口说了皇位要传给我!”
“那天奴才在亭外,离得远,没有听见皇上和太子说了什么。”
“你!”
好个混账奴才,贪生怕死!没有脑子!
现在站在他这边,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偏偏是个蠢货!
等他登基,第一个杀的就是这个混账!
荣王道,“太子殿下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信!凌栩会医术,之前又一直在父皇身边,定然是他做了什么,让父皇神志不清,所以才写下这等东西。”
凌栩道,“太子殿下,凡事要要讲证据,我已经有几个月没负责皇上的药,这些时日更是没有进宫,试问,我怎么让皇上神志不清,倒是你……听闻皇上驾崩的那晚,是你陪在皇上身边,皇上之前的身体虽然不好,确也不会走的这么突然,莫不是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你血口喷人!”居然还敢倒打一耙!“来人,把这个反贼给本殿下拿下!”
太子身边的人蓄势待发,荣王往前一站,“我看谁敢!太子,皇上之前分明已经为慎王一家平反,他们不是反贼,如今你却说他是反贼,不是抗旨是什么,难不成皇上才刚死,你就要推翻他之前的命令?!”
“他之前不是反贼,但是现在本殿下怀疑他跟皇上的死有关系!还有你!这么迫不及待的维护他,我看你也脱不了干系,来人,把荣王一并给拿下!”
太子的人刚要动手,荣王身后的人纷纷跪下,“太子殿下,如今你没有证据,没有权利拿下皇上立的新皇,请太子殿下三思。”
太子看着跪着的那一片人都是荣王和慎王的旧部,脑子瞬间就炸了!
这一切果然是他们计划好的!除了支持他的人,其他人都倒戈了,他们今天这是要逼宫啊!
“你们想造反不成!”
荣王道,“违抗皇上命令,到底是谁在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