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上车后,赶紧发动了车,看了他一眼:“你把安全带系上。”
“我手都这样了怎么系?哎哟,疼疼疼……”说着,他开始在座位上呻吟起来。
顾夏看着他鬓角的汗水滑下来,紧闭双眼,十分痛苦,心里难免内疚;“对不起,但我绝对不是故意。”
说完,她拉过安全带,给叶司南系上了。
到了医院后,顾夏赶紧去挂了急诊。
前台的护士看了她好几眼,顾夏生怕被人认出来,赶紧把口罩戴上了。
叶司南的手看上去情况不太好,肿了一大圈不说,还有点发紫。
医生举着片子,问道:“怎么受伤的?这么严重”
“被门夹的。”叶司南如实以告。
顾夏听了脸一红,垂着头,心虚得不行。
“哎。”医生看他俩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年轻人太冲动了,再生气,也不能动手啊。”
他看过片子后,发现手指轻微骨裂,幸好问题不大,暂时不用进一步的治疗。开了些内服和外敷的药,叮嘱回去静养就可以了。
医生看着顾夏说:“你是她太太吧?有些事我跟你说一下。这段时间你先生的手不能碰水,你多注意一下。还有,饮食上要清淡,重活也不要干,听明白了吗?”
顾夏嗫嚅:“我不是他太太。”
医生的目光在他俩之间扫视了一个来回,语重心长地劝道:“吵架归吵架,可不能意气用事,回去好好过日子。”
从医院出来后,顾夏心事重重。
她看着叶司南那副样子,心里大呼不妙,总觉得他会以受伤为借口赖上她。
果然,顾夏刚踏进家门,叶司南就跟了进来。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干嘛?”
叶司南晃了晃快废掉的手:“我还没吃晚饭。”
顾夏咬着牙:“你可以叫外卖。”
“你没听医生说吗?要清淡饮食,外卖多不健康。哎哟,我这手又开始疼了。”
顾夏投降了,转身进了厨房,很快端了一盘饺子出来。
“怎么是速冻饺子?”叶司南撇撇嘴,这跟他想的也差太多了。
顾夏没理他,坐到一边,自顾自打开笔记本上网。
叶司南自讨没趣,只能接受现实。可左手使筷子确实太困难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那个……我手不方便,真的不方便,你看。”他努力用左手使筷子。
顾夏压住火,重新换了一个叉子:“用这个,别说左手了,用脚都行。”
叶司南无话可说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饺子,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塑料袋,说:“算算时间,该擦药了吧。”
顾夏扭过头,瞪着他,恨不得立刻把他赶出去。
叶司南又开始显摆那只快废了的手,晃得她头疼。
她只好过去帮忙上药。
叶司南原本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此刻肿得像几根胡萝卜,还是紫色的胡萝卜。
伤得确实很重,顾夏有点过意不去。她用棉签蘸了药水以后,轻轻地擦着,温柔地对受伤的手吹着气。
叶司南有些忘形,开始演戏:“万一落下病根,我还怎么打高尔夫,怎么开车,怎么吃饭洗澡,哎哟。”
他疼得眼泪快飞出来了。
顾夏狠狠地按了一下他的手指,用凶狠的眼神让他闭嘴。
“好了,吃也吃了,药也擦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