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话都说不出来,简单的生活本能,都做不了。
江绵绵并不觉得张丽萍能够拿到隐毒下给父亲,那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
祁宴去到医院的时候,唐菲菲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唐菲菲睁开水眸,看到是祁宴以后,心里那是既开心又难过。
刚刚祁宴去找江绵绵了,两个人相依相偎的走在一起,她恨不得把江绵绵给剁成肉泥,取而代之。
可这还不是让唐菲菲最为愤怒恐惧的,最让她担心害怕的是,现在江绵绵掌握了她太多的秘密。
本来她才是掌控全局的棋手,但不知道最近为什么,江绵绵成了棋手,而她成了被随意拿捏的棋子。
但她不急,她还有最后底牌,在江氏集团的三年里,她和江姗姗合作,把江氏的股东全部收买,架空成了自己人。
而现在江峰已中毒至深,江氏的股份江峰占了百分之四十,只要江姗姗能在江峰神智不清之前,将他全部的股份拿到手。
那么,江姗姗就可以成为江氏的董事长,真正的掌权人。
而江绵绵手里的那一点点股份,那江氏总裁的位置,又能算的了什么?
所以,她现在就算被江绵绵控制,拿捏,她也要忍着,因为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祁宴和唐菲菲都在出神,都没有先开口讲话,末了,还是唐菲菲按捺不住自己。
轻声说道:“阿宴,婚纱已经做出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北城?”
唐菲菲觉得,她再去在南城待上一段时间,都要疯了。
她太贪心了,既想要江氏,又想要祁宴的心,可现在的情况,好像有些脱离她的控制了。
祁宴看着唐菲菲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愈发的烦闷,还有一丝的厌烦,为什么以前会觉得,唐菲菲这个样子分外的招人怜爱呢?
祁宴沉默不语的这几十秒里,唐菲菲的心里都在瑟瑟发抖,江绵绵那个贱人,不会把她转移江氏的钱,告诉祁宴了吧?
祁宴虽然心里对她有一丝的温情,但是他疑心极重,一旦去调查,就会发现漏洞。
就在唐菲菲想不明白的时候,祁宴凉薄的唇缓缓说道:“江绵绵和夜寒的事情,是你蓄谋的。”
祁宴不是问句,而是笃定的陈述句。
听到这话的唐菲菲瞳孔骤敛,错愕的瞪大眼睛,颤声说道:“阿,阿宴,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既然听不懂,那你也不要做祁氏的少夫人了。”
祁宴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要和唐菲菲结束,他要和唐菲菲退婚。
唐菲菲顿时面色惨白,哽咽的说道:“是江小姐告诉你的吗?阿宴,你宁愿相信一个背叛过你的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吗?”
祁宴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冷睨了唐菲菲一眼。
沉声说道:“你那点小把戏,一次两次可以,次次是要把我当傻子吗?”
唐菲菲呼吸一窒,她本以为江绵绵会将她转移江氏的钱,告诉祁宴。
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江绵绵告诉祁宴的竟然是,她和夜寒是她设计的。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祁宴竟然选择相信江绵绵那个贱人,也不相信她。
泪水在唐菲菲的眼里打转,她哽咽的说道:“是,夜寒和江绵绵在一起是我蓄谋的,我这么做,不是两全其美吗?”
“夜寒对江绵绵心悦已久,江绵绵也对夜寒有那么几分的意思,既然他们捅破不了这层窗户纸,就交给我来……啊……”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替他们做决定,你以为你是谁?”
唐菲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祁宴一把掐住了脖子,祁宴的眸底风起云涌,宛如黑云压境,压抑的让人呼吸困难。
说出来的话,也如同寒风刺骨般,割的她生疼。
唐菲菲泪水倾泻而出,咬着牙艰难的说道:“我是没有资格,我也不是谁,可我爱你啊阿宴,我好爱好爱你,我争取自己喜欢的人,我有什么错?”
祁宴冷眸微微眯起,眸底的杀意毕现,他狠狠的甩开了唐菲菲。
沉声说道:“我说过,你不是例外,我会对外宣布订婚礼取消,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话,祁宴就要转身离去,他把这些话说出来以后,心底并没有想象中的失落,有的只是解脱。
这就像是沈怀之说过的,对于不爱的人,放手其实是一种解脱。
在祁宴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唐菲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一把从身后抱住了祁宴。
呜咽的说道:“阿宴,你,你不能抛弃我,你不要我,孩子你也不要吗?”
祁宴转身,毫不留情的将唐菲菲推开,血色的冰冷薄唇轻启道:“你是在拿孩子威胁我吗?”
冷漠到极点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出来的一般,唐菲菲颤声说道:“我,我没有,我只是……”
“呵,江绵绵说的果然不错,你一边在我的面前,装作祝福我的样子,一边蓄意谋划着让她和夜寒在一起”。
“现在又拿孩子威胁我,你以为我会在意一个,不被期待所出生的孩子吗?”
如果不是那一次,祁宴绝不会和唐菲菲发生关系,当时觉得没有什么,现在细细想来,哪也不过是唐菲菲计划中的一步。
江绵绵说的不错,唐菲菲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想他在心理学上面,颇有造诣,却没有想到,还是看错了人。
唐菲菲倒在地板上,凄楚一笑。
艰难的说道:“你不在意没有关系,这个孩子不论说什么,我都会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