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黛走了以后,祁宴把江绵绵的行李箱提到了木屋里,淡淡的说道:「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江绵绵把行李箱拽了过来,没有好气的说道:「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你还在介意我和唐菲菲的事情吗?」
江绵绵扯了扯嘴角,讽刺的说道:「祁宴,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一直喜欢你,凭你始乱终弃,见一个爱一个?」
祁宴的脸色难堪下来,沉声说道:「我从未见一个爱一个。」
江绵绵见祁宴不去承认,也不想再去多说什么,狠狠的把祁宴从她的房间里推出去。
冷声说道:「你有没有你自己清楚,虽然我很讨厌虚伪至极的唐菲菲,但你在我的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把心里的话,一窝蜂的吐出来以后,江绵绵的心里好受多了,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以后,就洗个澡睡着了。
她心情好了,祁宴就没有那么好受了,他躺在完全陌生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
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来,江绵绵厌恶她的眼神。
她说的那些话,那些伤人至深的话,像是刻在了脑海里一般,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来回盘旋播放。
原来不被信任,被人误会,被人讨厌,被人厌恶,是这样一种感觉。
他不由想起,他和江绵绵结婚的那三年里,他也是这样的厌恶着她。
凡是她和祁莲莲,陈玉兰起了争执,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定义是她的错。
那个时候满眼都是他的她,该有多难过,想必就和他现在一样,心里压抑难受,却无处诉说。……
翌日,天刚亮堂,江绵绵就醒来了,她伸了一个懒腰,昨天老阿婆说父亲没有事。
她心里悬着的大石落地,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虽然说没有事,不至于要命,但痛苦难受却是有的,江绵绵决定今天拿到隐毒的解药,即刻返回南城。
她洗漱好以后,刚打开门,就看到祁宴靠在柱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江绵绵眼里划过一丝惊愕,倒没有想到,祁宴会起来的那么早。
她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祁先生早。」
祁宴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他不说话,江绵绵也不会再去和他搭话,两个无言的走在一起,气氛可谓是相当的诡异。
快到老阿婆木屋的时候,江绵绵对祁宴淡淡的说道:「今天拿到隐毒的解药,我就会离开,奶奶也中了毒,我们在蓝海码头分开你觉得怎么样?」
「别分开了。」
「哦,那你是怎么想的?」
「先去给江爷子解毒,再去给奶奶解毒。」
江绵绵扯了扯嘴角,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北城给奶奶解毒?」
祁宴点了点头,江绵绵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毕竟祁宴不会解毒,老夫人又对她极好。
她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拒绝。
「也行,不过,我可事先说好了,我不喜欢你妈,你妹妹,你二叔,我去给奶奶解毒的时候,不想看到她们几个。」
「好。」……
江姗姗看到热搜上的新闻,惊得瞪大眼睛。
对一旁的陈玉兰说道:「妈,我哥到底怎么回事,竟然对外宣布和菲菲姐退婚了,这马上就要订婚,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退婚了呢?」
陈玉兰接过江姗姗的手机,看了以后,咬牙切齿的说道:「肯定和江绵绵那小贱人少不了关系,你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只从和江绵绵离婚以后,倒对她热情起来了,还为了江绵绵对付你二叔,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你说二叔这几天出事,是因为我哥对二叔下手?」
「不然呢?放眼整个北城,除了你哥敢把你二叔做那些生意的证据,交给上面,还能有谁?」
「啊,那怎么办?我可不想再让江绵绵成为我的嫂子。」
「放心,菲菲肚子里还有你哥的孩子,你哥又那么喜欢菲菲,暂时被江绵绵迷住了眼,等到清醒了就好了,只是你二叔的情况不太好。」
祁哲的情况可不是一个不太好,他这些天手下的那些生意都不能做,还被上面的人,各种检查。
这还不算,祁宴那小子,竟然把他欺负李玉的事情,告诉了李家人,还放到了新闻上。
现在全北城的人,都在骂他渣男,家暴男,狗男人,他出门都能被人认出来。
他和李玉结婚不过是商业联姻,李玉对他有些利用价值,对他事业有所帮助。
现在李家的人得知他对李玉动手,说什么也不愿意,要讨个说法。
他烦闷不堪的回到家里,看到李玉跪在地上,擦地板,他一把扯住李玉的头发,迫使李玉和他对视。
他咬着牙怒声说道:「等会媒体那边来人,问我有没有对你动手,你就说没有,你告诉他们,那些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听到没有?」
李玉眸里都是对祁哲的恐惧,看着李玉楚楚可怜的样子,祁哲总算满意的松开了李玉。
李玉长的并不差,楚楚可怜,含羞带怯的样子,惹得男人不由心软。
可惜是一个哑巴,当年他和李玉结婚的时候,北城权贵圈里的男人,都在取笑他祁哲娶了一个哑巴。
也正是因此,祁哲看到李玉,心里就会不自觉的厌恶。
偏偏李玉又是一个性子软弱的哑巴,被他欺负了,也不敢坑一声。
久而久之,祁哲越发嚣张跋扈,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就会拿李玉发泄。
媒体很快来了,记者问道:「祁先生,请问新闻上爆出您家暴妻子,这些消息属实吗?」
祁哲圈住李玉的腰,嗤笑道:「我们夫妻之间小打小闹,怎么能说动手呢?是吧玉儿?」
李玉牵强的笑了笑,点了点头,意思祁哲没有对她动手,媒体那边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问了几个问题,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