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把我推给香黛是不对的。”
祁宴突然转眸看向了江绵绵,认真严肃的说道。
江绵绵嗤笑道:“就算我不对又能怎么样,你以前让我去陪你的好兄弟的时候,难道你是对的吗?我在你的心里又算什么?物品还是玩具?”
祁宴饶是没有想到,江绵绵会旧事重提,偏偏他还没有理由反驳,甚至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他垂下眼眸,沉声说道:“对不起……”
祁宴又一次的道歉,并没有让江绵绵有多么的震惊。
她嗤笑道:“祁宴,你以为你说个对不起,我就可以原谅你了吗?”
“不可能,你对我做过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江绵绵的语气分外的坚定。
祁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沉默,江绵绵知道祁宴在看她,她就当作看不见,依旧拿着小木棍,对着面前的火堆捯饬。
本来无人的小岛,就分外的安静,寥无人烟的,现在两个人沉默下来,仿若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得到。
许是江绵绵实在受不了这安静诡异的气氛,她忍不住对祁宴说道:“这里没有信号,你确定能联系到祁战把我们救出去?”
祁宴没有想到江绵绵会再次主动的给他讲话,他狭长深邃的墨眸,划过一丝受宠若惊的雀跃,但被他掩饰的极好,江绵绵并没有发现。
他淡淡的说道:“确定。”
说完祁宴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有办法联系到祁战,保证你明天早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你困了吗?”
江绵绵听到祁宴保证的话,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我现在不困,你困吗?”
江绵绵还以为祁宴困了,想让她守着他一会,毕竟这无人的小岛上,危险未知。
说不定再窜出来一条眼镜蛇,他们两个都在睡觉,可想而知该有多危险。
祁宴抿了抿唇说道:“我不困,如果你困了,就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一会。”
江绵绵瞳孔放大,有些错愕,她还以为是祁宴困了呢,没有想到,祁宴的意思是,如果她困了,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才不要呢。
江绵绵嘴上说着不困,不要,在过了半个小时以后,两个眼皮就开始在打架,最后她的脑袋控制不住的垂到了祁宴的肩膀上。
许是祁宴的肩膀很舒服,她在祁宴的肩膀上蹭了两下,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了过去。
祁宴在江绵绵靠在他肩膀上的那一瞬间,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起来,就像是被人点了哑穴。
他忽然感觉身上有些燥热,喉结滚动间,昭示着男人心底最深处的欲。
听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祁宴知道,江绵绵这是睡熟了,他按动血玉扳指下面隐藏的按钮,祁战恭敬的声音,从血玉扳指内传了出来。
“祁爷,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先把解药送去了南城,给江老爷子服用,不得不说,这布谷岛的解药还真是管用”。
“江爷子服下解药以后,不过两个小时,吐了一口恶血,身体就恢复过来了,现在已经能进食了,但还是有些虚弱。”
“嗯,密切关注着江老爷子的情况,不要让有心之人,有可乘之机。”
“是,祁爷有没有把属下先给江老爷子,送去解药的事情,告诉江小姐?”
祁战不想让自家祁爷做好事不留名,就大胆的试探祁宴。
祁宴眉骨微挑,淡淡的说道:“没有。”
“啊,祁爷您为什么不去告诉江小姐啊,这可是您在江小姐的面前,表现自己的绝佳好机会啊?”
“还不是时候。”
…………
南城江家
江姗姗看着守在这里,保护江峰的安心,气的咬牙切齿。
她抱着胳膊走了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安心啊安心,我是该说你傻,还是该说你单纯呢?”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嘴在你屁股上,你想要放屁,我可管不了你。”
江姗姗没有想到安心说话那么粗鲁,脸直接就气红了。
“安心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说话这么粗鲁无理,怪不得傅少不喜欢你。”
提及傅泾之不喜欢自己,安心的脸色有些难看,江姗姗见安心的脸色难看,想起自己的计划。
火上浇油的说道:“我看你就是被江绵绵骗了,江绵绵把你当奴隶使,你还给她卖命。”
“和你这个满嘴喷粪的人有什么关系?”
“安心你给我闭嘴,你就是这样给姗姗说话的吗?”
安心的话刚落,安心的哥哥安启就毫不留情的训斥着自己的妹妹,在他的眼里,他的妹妹还没有外人来的亲近。
江姗姗看到自己的舔狗安启来了,微微抬起下巴,走到安启的身边。
娇声娇气的说道:“安启,你看你妹,听了我姐的蛊惑住在我的家里不说,还联合我姐姐欺负我”。
“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让你妹妹对我不满意,如果是的话,我可以道歉的。”
江姗姗的眼眸通红,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怜极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别人怎么对她了,安心被江姗姗这颠倒黑白的本事震惊到了。
不过她也没有掉以轻心,江姗姗这么想把支走,想让她离开江家,保不齐会对江叔叔做什么。
为了以防万一,出什么意外,安心今天怎么都不会离开的。
江绵绵对她很好,她安排的任务,她一定要做到。
想到这里,安心的眸底划过一丝坚定。
嘲讽的说道:“江姗姗,江叔叔病了,你不担心,不关心,反而想着把我撵走,你把我撵走,想要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为什么那么针对你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这个人的心思太过于恶毒,连自己的父亲都想要暗害。”
安心以前并不知道江姗姗这么歹毒,可在江宅的这几天,她总是想把她支走,还和她那小三母亲,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