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被制住。
梅开得了空,连滚带爬的朝小院门外跑去,才一推开门,就看见一暗卫半露出身影,单手按在腰间佩剑之上,眼神透过缝隙,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内的动静,全身绷紧,仿若下一瞬就能拔剑冲入。
梅开慌乱的几乎要蹦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回落了些。
她又朝外跑了两步,哀求道:“我家小姐快不行了,求求你们出手救下我家小姐……”梅开的眼眶通红,蓄着眼泪,卑微着姿态:“那东罗公主实在彪悍,招招冲着我家小姐的脸面去的,若是伤到了小姐,教小姐日后如何再能伺候大人啊!”
她说着,几乎要跪下去。
暗卫本还淡定,没有性命之忧,暗卫决不能动手。
但梅开与里头那位夏姑娘待他们这些人真的不错。
见人哭的实在可怜,暗卫绷着脸,面无表情道:“公主出京郊往小院来时我等已传信给将军,若真有性命之忧,我等定不会袖手旁观。”
梅开这才止住了眼泪,“当真?”
一身灰衣,藏于石墙之外的暗卫略一颔首。
梅开感激的福了福身,这才又进入小院。
小院里,图赫尔仍是步步紧逼,夏宁虽心有不甘,但已快无力招架。
在险险一个下腰闪过剑锋时,脚下忽的一崴,整个人失了平衡朝地上倒去,在余光瞄见梅开回了小院时,图赫尔的软剑朝着她的肩头刺来!
夏宁本还能躲过。
但她硬是屏住了动作,故作无力闪躲,硬是受下她这一刺!
软剑锋利,刺穿衣衫、肩上肌肤,还要深入之时——
珰——!
一块石子飞来击中软剑剑头,力道之大挑得软剑从图赫尔的手中被击走、落地!
“是谁!”
石子力道巨大,定是内力深厚之人。
那一下震的她手腕酥麻发疼。
图赫尔顾不上倒地的夏氏,猛一扭头看向身后,怒目而视:“谁在背后出阴招!有本事当面与我来打!”
一抹身影翻墙而过,稳稳落地,竟是连落地声都微不可查。
来人一身墨色劲装,面容沉肃,眼神冷冽。
单手背在身后,单手还在抛着一颗毫不起眼的石子。
嘴角挂着一抹冰冷、讽刺,“东罗早已为我手下败将,还有何脸面在我南延低地界上叫嚣。”
此时,图赫尔的脸色才有所收敛。
后臀开始隐隐作痛。
她恶狠狠的盯着耶律肃,内心愤怒只涨不减。理智快要失控时,忽然脸色一变,露出一副哀怨的面容来,“你明至我东罗规矩,二女不侍一夫,既如此,你在南延私养着女人,又为何要来毁我清白!我生是东罗女儿,死也要遵东罗规矩!可你——为何要如此呆我?!”
她字字句句如泣如诉。
仿若在控诉一个负心人。
耶律肃不知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眼中泛起厌恶:“来人,将图赫尔拖回府中,若她再胡言乱语,按府规杖责二十!”
图赫尔的后臀狠狠抽痛一下。
扭曲的表情险些失控:“耶鲁酥!我是东罗公主,不是你——”.
她叫嚷着,声音尖锐吵闹。
耶律肃不堪其扰,直接抬手,命暗卫直接上前擒拿,暗卫的功夫个个了得,非是将军府里的府兵可比,狠人话不多,武力镇压,几招就将人拖着带出了小院。
侍女见状,神情慌张的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