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栖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他挣扎着坐起身来,看了一眼旁边,早已空无一人。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快十点了,果然有傅言州给他发的消息。
叮嘱早餐在客厅桌上记得吃,顺便提醒他十二点钟会有人来打扫卫生,知道他不想和陌生人独处,便提醒他记得在人来之前出门。
宋栖揉了揉黑发,洁白柔软的棉被即使是轻飘飘地压在他身上,也让他觉得沉重无比,
他一把掀开被子,走下了床,站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不由皱了皱眉。
他皮肤本来就白,更衬得星星点点的红晕便格外刺眼。
傅言州这人属狗的吧,都说了不要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马上就要进组拍戏,还得想点办法遮掩。
不过转念一想,傅言州身上也好不到哪去,昨晚他不想叫出口就直接咬在他肩上,他也面不改色,一声不吭,
最后他抱着自己去清洗时,透过镜子时也看到了他背上的抓痕,可以看出当时战况有多激烈,
宋栖特意穿了身灰色卫衣,遮住了自己的脖颈,傅言州最喜欢的就是他的脖颈那颗痣,怎么亲都亲不够。
宋栖都怀疑他是不是对这个有什么执念。
上了保姆车后,宋栖在经纪人问话前首先开口道:“什么时候进剧组?”
他即将拍摄的这部戏是部现代都市戏,他饰演的便是男主,虽然他满打满算,进圈还没三年,但还是扛了这部号称大投资大制作的偶像剧男主
肖宇看他心情不算糟,打趣道:“怎么这么着急进组?”
宋栖急着进组确实是为了暂时避开傅言州。
但让他在意的还有另外一件事,这部戏沈裴也要参演。
沈裴便是要和傅言州发生感情纠葛的替身。
他前两年刚凭借一部文艺电影拿了最佳男主演,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影帝。
虽然当时竞争的还有几个老戏骨演员,但是观众却从来没有因为年龄而且谩骂他德不配位。
这要得益于他出众的演技和相貌,还有童星出道的路人缘。
宋栖一次都没见过他,因为两人在圈里走的路线不同,他是流量小鲜肉,别人是主攻电影路。
近些年他才走下电影神坛,这样的地位,剧本自然多的是送到他手里等着他挑。
不过他演的电视剧很少,只偶尔出演一两部电视剧,不管是收视率还是话题度都一骑绝尘。
这次不知为何传开了是宋栖抢了他的角色,网上对宋栖的骂声滔滔不绝。
猜测他整容,说他以前读书时就很嚣张是校霸,又猜测他被年龄大的富婆包养。
路人缘差到只要看到他就骂,甚至连合作代言的品牌方都一起骂。
就算是这样,品牌方也不敢删除宋栖的相关词条。
因为品牌方就是傅氏集团子公司旗下,作为业内人士,自然知道宋栖和傅言州的关系。
但是路人确实冤枉了宋栖,沈裴是因为档期原因,再加上他本人更喜欢男二这个角色,便没有出演男主。
宋栖对骂他的话已经习以为常,刷着手机看到几个骂他的,看着看着觉得还挺有道理,于是顺手点了个赞。
肖宇看到了,只夸他心态好。
宋栖确实觉得自己心态挺好,他的目的就是挣钱。
等到自己不想干了就退圈,找个清静地方养老。
最好能开一家咖啡馆或者书店,要是能把他弟接过来更好,
就算是炮灰,他也要努力给自己争取最适合自己的结局。
进组的时间很快就定了下来,宋栖走之前并没有当面告诉傅言州。
因为他
担心傅言州万一拦着他不让他走怎么办。
这部戏也是他主动联系导演接的,导演是个新人,算是圈里的紫薇星,上一部导演的古偶大爆,所以这回才吸了不少投资。
导演也不知道他和傅言州的关系,所以算是真正意义上,第一部宋栖靠自己接到的戏,
如果是傅言州帮他过目选的剧本,那递到他手上的只会是各种各样没有感情戏的正剧。
但是作为一个演员,宋栖怎么能够自己的戏路被限制。
他现在算是跻身进流量演员前列,可是那只是资本堆砌。
如果没了这些假象,那这一切就会轰然倒塌。
所以还是得自己干出些实绩。
这次剧组拍摄地点在隔壁江城,宋栖连夜买了飞机票让助理打包好行李,下了飞机一路坐着车到了酒店门口。
他看见一旁的自助贩卖机,正好觉得有些口渴,于是让助理先把行李搬上去,自己买点饮料就上去睡觉,
这个酒店的顶层几楼已经被剧组给包下来了,出入的要么是工作人员要么是演员。
宋栖和几个面熟的人打了招呼,走过去时看到了自助贩卖机前已经站了个年轻男人,身姿修长笔挺,穿了件皮夹克,带着黑色帽子。
见他尝试着按贩卖机,却没有丝毫动静。
宋栖走过去直接上手帮他扫了二维码,“咚—”的一声,饮料瓶顿时应声落地,
宋栖捡起来后、然后递给他,不等那人先说话,便主动朝他露齿一笑。
那人愣了愣,随即温温一笑,接过饮料,客气道:“谢谢。”
看清他的脸后,宋栖略微一怔,反应过来后又笑了笑,“….不客气。”
说实话他有些意外这么快就遇见了沈裴。
虽然此时沈裴和傅言州还不认识,但是命运这东西,就是无论如何都要纠缠在一起的。
不过说实话,沈裴虽然模样温和俊雅,可气质却实在不像是下面那一个。
傅言州说不定一直喜欢的是这个类型、对自己只是玩玩罢了。
宋栖不由有些感慨,傅言州真是艳福不浅,沈裴长得这么好看,却要和他有一段狗血纠葛,还要被他虐身虐心,就因为他心里还有个远在国外的白月光。
“你要走吗?”沈裴的嗓音很好听,温温和和的,“我还没给你钱。”
宋栖脚步不停,逃也似的离开了,“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