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这个名字,不知为何大家都沉默了,有意无意地瞥向傅言州。
宋栖心中一动,不由竖起了耳朵,竟然能在这听到白月光的名字。
商鹫沉默了一会,又道:“说到小奚,确实很久没有联系了,之前我在酒会上看到了男演员,还以为他不弹琴跑去当明星了。”
“真长有那么像吗?”
“当然了,那个好像是个童星,名字好像记起什么沈裴。”
“你们看到就知道了,原来这世界真有长得那么像的人。”
“不过硬要说点区别,就是小奚长得更小,像他的弟弟。”
吴巍也有些好奇,问同
在圈里的宋栖,“宋栖你认识吗?”
“认识,他和我现在在拍同一部戏。”
说完,宋栖又看向傅言州,顿了顿道:“你也见过。”
这句话一出,其余人立马开始追着问傅言州真人怎么样。
傅言州像是厌烦这个话题,不动神色地皱了皱眉,“不怎么像。”
“哪里不像?是眼睛不像还是鼻子不像?”
宋栖一只手撑着下颔,也在看热闹,“对啊,哪里不像?”
傅言州看了他一眼,见宋栖嘴边沾上了少许椰奶的白色泡沫,伸手替他擦了擦嘴。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性格不像。”
商鹫心中一动,道:“要说是性格像…..”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宋栖,不说话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他就说傅言州怎么会忽然找了个小明星。
宋栖本人正听到兴头上,就看见傅言州站起身来道。
“你们慢慢吃,我和小栖就先回去了。”
等两人一起离开后,包间内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先感慨了一句世事难料。
“对了。”商鹫想起刚才吴巍说的话,问道:“你说他们最近在闹分手?”
作为掌握一手情报的人,吴巍不免有些得意,“对啊。”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看起来脾气怪不好的,言州那种性格能够忍受才叫奇了怪。”
“那你就错了。”
“什么?”
“闹着要分手的是宋栖。”
“……..”
宋栖和傅言州达成短暂和解后,等时间一到又飞回了江城。
去机场那天傅言州特意推迟开会送了宋栖,并且要求他到了之后给他发消息。
到了江城后,宋栖便立刻投身于剧组拍摄,他的戏份拍摄的很顺利,可苏琳怡的状态却不怎么好。
秦导看上去对她的状态不满意,她这几天面部浮肿,演技也一直进不了状态。
于是秦导只说让她休息两天,如果之后还这样他就要另做打算。
所以这几天他就在抓紧其他人的拍摄戏份,宋栖在这个时间里和沈裴熟悉了很多。
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角,沈裴确实性格很好,他无论对待谁都温和有礼,很多演员私下里都会有自己的脾气,但是宋栖却从没见过他发火。
而且不知为何他对自己也很照顾,宋栖有意无意见问起时,他只微笑着说他很像他的弟弟。
虽然宋栖确实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但见他的模样也不像撒谎。
“宋栖,你的演技也要加强。”
见到秦导走过来,宋栖不由站起身。
秦导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这部戏还得靠你们年轻演员扛担子。”
虽然宋栖的演技没有黑粉口中那么差,但也只是及格上下,对高标准的他来说自然是不满意的。
“你可以多向沈裴请教请教,他这方面有经验,可以给你指导。”
面对导演,宋栖表现的很虚心,“好。”
等秦导走后,沈裴朝着宋栖眨了眨眼,温声道:“要我帮你看剧本吗?“
宋栖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好啊。”
什么情情爱爱狗血纠葛都是主角的事,搞事业才是他的正事。
“那你大概八点左右来我房间吧,那会我有时间。”
拍完戏宋栖在外面吃完饭回了酒店,一看时间正好快八点,便拿着剧本直接去了沈裴房间。
沈裴和他住在同一层楼,刚好就在他隔壁,两人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敲了门后,屋里很快有了反应,开门后,沈裴笑着说:“请进。”
宋栖走进后环顾四周,发现和他的房间布局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就是沈裴的房间比他要干净整洁。
“要喝什么?”沈裴打开冰箱问他。
宋栖也不客气,“可乐。”这些碳酸饮料,傅言州平时也不让他喝。
沈裴把可乐递给他,然后坐在沙发上,拿起他放在桌上的台词本,扫了几眼。
“你觉得你的角色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栖沉思一会,道:“喜欢女主,但是别扭,不好表现出来。”
“那只是表面,你有没有思考过为什么他会那样表现?”
宋栖垂下眼,面上露出沉思的神情。
两人一直交谈了快半个小时,沈裴的语气温柔,说话娓娓道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三言两语就把宋栖心中的困惑解开,
“我明白了,谢谢,”宋栖难得露出如此郑重的道谢神情,
沈裴笑着道:“那现在该我了,”
“啊?”
沈裴似笑非笑道:“为什么刚见面时老是要躲着我。”
宋栖:“………”他要怎么解释。
看沈裴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宋栖只能胡乱编造个借口。
“因为怕网上人骂我。”
沈裴微微一怔,“什么?”
宋栖:“他们让我糊逼别蹭。”
“…….”
走出沈裴房间后,宋栖只觉身心舒畅,迫不及待地等待着明天的拍摄。
他刚准备刷房卡进屋,突然发现门已经是开着的,心中不由微微一紧。
是他忘记关门了吗?
他心中狐疑,摸索着刚想开灯,就听到屋内传来了一道熟悉的低沉冷淡嗓音。
“你去哪了?”
宋栖心中一震,往声源处望去,依稀可见落地窗前立着个挺拔笔直的身影,此时正微微转头看向自己。
黑暗中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但是宋栖却本能地知道——
傅言州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