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谢折月腿上的赫连决也惊恐地看向谢折月,小七,你该不会真的救人了吧!
“那个时候我才多大。”谢折月一脸无奈地道。
当时,沈安十二岁,沈容心七岁,他最多十岁,把两个溺水的人救上岸,他是神吗?
然而赫连瀛舟和赫连决的表情却是告诉谢折月,也不是不可能。
谢折月看着这两人的表情忍不住想要揉太阳穴,他真的要打人了,他现在力气大,但是也不是与生俱来的,如果他十岁的时候能够有这种力气,那他一定先把沈家人给揍一遍。
“谢谢,当时人真的没在现场,在现场的话,我选择通电。”谢折月表情冷漠地说道。
就算不通电,给他一个杆子,他也把这俩傻逼玩意儿重新打回水里。
听到谢折月这句话,赫连瀛舟和赫连决放心了。
实话实说,认错救命恩人报错恩,帮着仇人欺负救命恩人这件事挺恶心人的,尤其是知道真相后跑到救命恩人面前忏悔求原谅,这事就更恶心了。
谢折月回答完后,他看向赫连瀛舟道:“你是查到了什么吗?”
赫连瀛舟点了点头道:“查到当初救沈安的另有其人。”
谢折月闻言立刻鼓掌:“老公好棒!快点把人找出来,我要看沈安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
被谢折月夸“老公好棒”的赫连瀛舟默默地红了耳朵,然后开口道:“我会的。”
同时,赫连瀛舟又道:“我还查出了沈安夫母出的那场车祸,不是意外。”
谢折月闻言愣了一下,然后道:“沈河做的?”
赫连瀛舟摇了摇头道:“不确定,但是已经在让人查了。”
谢折月“嘶”了一下,他更想知道沈安知道自己把杀父杀母的仇人当做救命恩人的表情了。
“我已经为你请了最好的律师。”赫连瀛舟看向谢折月道,“关于沈容心篡改你高考志愿的事情,我会让他争取顶格判刑的惩罚。”
篡改他人高考志愿情节特别严重的将会处以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所以沈容心至少要在监狱里待五年,而且他大学还没有毕业,到时候恐怕会被直接开除。
谢折月对于这个结果觉得还行,然而赫连瀛舟却觉得有些事成为了过去,造成了的伤害是再也无法挽回了的,坐牢五年和谢折月一辈子的前途比起来太轻了。
谢折月看着赫连瀛舟那张写满
了不高兴的脸,然后握住赫连瀛舟的手道:“这个结果不错了,还可以。”
“但我却觉得,他们对你造成的伤害是什么逗无法弥补的。”赫连瀛舟回握住谢折月的手低声道。
谢折月笑了起来捏了捏赫连瀛舟的手道:“你不就是在弥补我?”
跟赫连瀛舟谈恋爱,对方又当爹又当妈,还当哥哥和朋友,满足他的每一种感情需要。
赫连瀛舟闻言笑了笑,随后将眼睛里的心疼全部掩下。
而在另一边,在沈容心抓走没有多久之后,沈安便得到了消息。
沈安不敢想象沈容心被抓走的那一刻是有多么的惶恐无措,而且他的年纪还那么小,如果被判刑,他的青春就全没了!
于是,他想都没有想就打电话到了海城公安局。
“喂,警察,我来自首,我是篡改谢折月高考志愿的人,我……”
没有等沈安说完,对面的警察便打断了沈安。
“沈容心篡改他人高考志愿证据确凿,请你不要为他进行顶罪,包庇罪是一项很严重的罪名,你……”
沈安直接挂断了电话,没有耐心去听警察的批评教育了。
“怎么会?”沈安捂着头道。
他知道谢折月的手里可能会握着确凿的证据,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份证据就能够直接把沈容心锤死。
现在沈安能做的只有带着证件去海城公安局将沈容心保释出来。
海城公安局中,赫连家的律师向警方交代了他的当事人的一些顾虑。
“沈容心现在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如果取保候审可能会对我的当事人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希望你们能够充分考虑他对社会的危害性再决定要不要让他的亲属帮他取保候审。”赫连家的律师露出一个职业性的礼貌笑容道。
此刻,被关押在看守所的沈容心正在发疯,嘴里说着什么早就该杀了你的话,更加证实了沈容心具有一定社会危害性。
于是,当沈安开着车带着证件来保释沈容心的时候却得到了拒绝。
“为什么?”沈安看着对面的警察不解地问道。
“犯人现在的情绪异常不稳定,出去后可能会造成不可预料到的后果,所以你不能对他进行保释。”警察开口对沈安解释道。
沈安闻言愣住,他没有想到警方给出的理由竟然是这个,他
很难不觉得这里面是有赫连家的手笔。
“那我可以见见他吗?”沈安开口问道。
“去吧。”
随后,沈安便来到了关押沈容心的地方,还在外面他便听见了沈容心的咒骂声。
沈容心的声音异常刺耳,诅咒着谢折月,骂他白眼狼,没有他们沈家收养他,他早就该死在孤儿院了。
当沈安走进来的时候,沈容心停止了咒骂,转而换成了一种哭腔。
“哥,哥,你快带我出去。”沈容心隔着铁门对沈安喊道,“我不想待在这里。”
沈安看着心疼极了,他那么乖巧的弟弟被谢折月逼成了这样!谢折月真该死!
“哥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容容你先乖,我会想办法让这里的人好好照顾你的。”沈安开口安慰道。
而沈容心只是哭道:“哥,我不想坐牢。”
五年啊,真的是太久了,久到他觉得心里发冷。
只见沈安道:“我会请最好的律师为你减刑的。”
沈容心闻言哭了起来,他才不要什么减刑,他根本就不应该坐牢,为什么谢折月手里会有监控录像,如果没有监控录像,沈安就可以帮他顶罪了!
“容容,你别哭。”沈安尽力安慰道,“哪怕赔上沈家,我也会帮你的。”
沈容心没有回话,呜呜地哭着,他根本不想赔上沈家,沈家没了,他怎么做人上人。
最后,沈安看了沈容心一眼帮他买了生活用品就离开了。
晚上十点,沈安在公司的办公室见到了他请的律师。
当沈安将自己诉求说明之后,这位经验丰富的律师开口道:“如果对方愿意出具谅解书,那么是可以减刑的。”
“只是减刑吗?”沈安有些失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