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来人正是姬铭,姬铭应该是刚从军营赶过来,身上穿着的还是武练的衣裳,姬铭此时看着南苑帝道:“还请陛下恕罪臣此番模样面圣。”
南苑帝本来还不满姬铭没有召见就自来的事,此刻听着姬铭主动请罪,倒也是消了这个心思,摆了摆手故作不在意道:“姬将军怎的来了?”
“臣今日本也就打算面圣,得知了这位冯姜道一事,这才提前进宫了。”
姬铭抱拳如实说着,他也不怕这番话落在南苑帝耳中,会让南苑帝觉得宫中自己安插了眼线。
南苑帝听完的确反应正如姬铭不怕的那般,第一反应就是姬铭又在自己身侧安插人,当即面色便冷了几分。
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姬铭算是三番五次挑战他的底线。
南苑帝看着姬铭的装扮,又冷哼了一声,心中虽然不满,到底以那冯姜道之事为重,从而又沉声问:“方才姬将军一进来便说那样的话,不知这话又是从何说起?难不成姬将军你一个粗人还知道这些事?”
姬铭闻言,也顾不上南苑帝话中讽刺自己的意思,连忙开口道:“还望陛下想想,这只要是修道者,一般得了生辰八字,几乎都可以算测出来人生往事,而这位道长却拿这个说事,岂不是把修道者的门槛都拉低了吗?且臣相信,随便出去拉个修道者进来,只要有生辰八字在,都可以算来生往事,此事依臣看来,这位道长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满口胡言!”
慕朝烟听后面上慌乱丝毫不见,唯有两侧的手暗中紧紧的握了握。
姬铭见冯姜道听他说后瞪眼的模样,又摇头嗤笑讽刺道:“这位冯姜道当真是一位好冯姜道,看你这身上的道袍布料极好,想来也是个养尊处优的。”
话罢,只听他话音一转:“不像我们国师,我仍然记得当日国师进宫时,穿的极为朴素,便是陛下您封他为国师后,国师也甚少穿的这般好,我倒是不知,这修道者原来也是个爱好物的。”
姬铭的话嘲讽意味十足,冯姜道听了后面色是变了又变,忍不住反驳怒道:“你这小儿,莫不要在那儿乱说!我师承门下,乃是门中佼佼者,见过的人多之又多,自然不是你这种人能想象的!”
“且我修道多年,岂是你肉眼凡胎就能看出东西来的,你说随便拉一个修道者,你当真以为外面那些修道者和我是同等级的吗?看生辰八字算命一事,乃是需要用气运做为交换条件才看得,你一个什么都不知的人,岂能如此侮辱我!”冯姜道又怒视着姬铭道。
南苑帝闻言顿时皱眉,原本还偏向慕朝烟的心又悄无声息偏向了冯姜道。
方才姬铭说那番话时,他的思绪就不由回想到了第一次见慕朝烟时的场景。
那时,慕朝烟一身粗衣布料,却也挡不住身上清尘脱俗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