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庭夜的眉眼都弯了起来,晴绿的眼眸泛起潋滟波光。
“如果是的话——”
他俯身吻了上去,唇瓣亲密相触,传递温热的呼吸,但也只是轻触而已。
分开后,秋庭夜又坐了回去,轻声说:“陪我一起看书如何?”
两人安静地在这里度过了一整个上午,下午临走的时候,秋庭夜撑在圆桌上含笑说:“明天在市郊外的马场,来一场比赛如何?如果你明天能赢了我——”
一语未尽,但他们谁都明白,这句话代表了什么。
琴酒微微挑眉,心情愉悦:“你这算是考验?”
已经准备离开的某人对他眨了眨眼:“是,或者不是。”
像是个谜语人。
离开的时候秋庭夜还顺手带走了那一株茉莉,因为天气不是很合适的原因,原本娇嫩的花瓣已经有些蔫了,蜷成了花骨朵的模样。
“茉莉我带走了。”
他要带走他直白的占有欲。
结果没走两步,黑发男人便有些忧愁地转回身来,顾虑地说道:“我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
琴酒微愣,当即皱着眉问道:“什么麻烦?”
“我好像并不通晓园艺,也不知道该如何移栽这株茉莉,或许需要有人能够帮我这个小小的忙。”
“不知道这位黑泽先生有没有兴趣来帮我这个小小的忙呢?”
秋庭夜抱着这株茉莉,眉眼含笑。
“好。”
琴酒自然是有兴趣帮某人一个小小的忙,虽然他也不会移栽盆栽。
回到家的时候,本正好指挥着人换上了一套新的沙发,因为今天出门没带小十,导致这只二哈又拆家,把沙发给咬坏了。
本是过来送文件的,结果发现自家先生不在,而且二哈正在拆家,于是紧急联系家具厂送了一套新的来。
当他看见和先生一起进来的琴酒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登堂入室!昨天这家伙刚对先生进行非分之举,今天竟然登堂入室,那明天岂不是要住进来吗?!
他现在的心情,就仿佛是农民伯伯看见自己地里的小白菜被糟蹋了一样糟心。
然而他再糟心也没有用,因为先生让他把现在不知道哪里溜达的小十牵出去,牵远点儿遛狗。
本:“......”心情不是很明媚。
秋庭夜带着琴酒去了玻璃花房,花房里被设计的曲径通幽,阳光从花房外倾泻下来,花房里的植物尽情舒展着枝叶,沐浴阳光。
花房是原本就有的,秋庭夜也只是偶尔会在这里给花浇个水,剪剪枝叶,其他的都有专人来打理。
两个都不会移栽花木的人将小花盆放在地上,找来了一个更大的花盆,然后现场在网上搜索该如何移栽茉莉。
可怜的茉莉现在已经是蔫哒哒的了,若是它有思想的话,大概会委屈大喊着:“冷死了冷死了!不知道这个季节不该茉莉开花的嘛?”
网上说的移栽过程很简单。
“将成活的茉莉从盆中取出,保留根系的沙球,将植株轻慢放入事先准备好的盆土中,动作要稳,同时添加盆土,用手将盆土压实并浇水......”
他面带笑意地说道:“看起来很简单的样子,那就麻烦黑泽先生帮我添土了?”
“嗯。”
两人很顺利地将这株茉莉移栽到大花盆里,然后浇水,按着网上的指示将花盆放在散射光充足的地方。
移栽完成后,两人将手上沾上的泥土洗净。
“黑泽先生平时喜欢做些什么吗?”秋庭夜突然问道。
琴酒:“......”做任务?
秋庭夜莞尔一笑:“那黑泽先生有没有兴趣听我弹琴呢?”
他自然是有兴趣的。
琴酒已经很久没有听过秋庭夜弹琴了,于是他说:“荣幸之至。”
就在这刚刚移植了茉莉的玻璃花房中,秋庭夜弹奏起了竖琴。
空灵的琴音像是山间的流水,琴曲细腻朦胧,有一种独有的诗意之美。阳光柔和而美好,花房外传来清脆的雀鸣,混着轻盈流水的琴音,静谧极了。
“如何?”秋庭夜问道。
“很好。”
非常好。
琴酒并没有准备留在这里,秋庭夜也没有挽留的词句,一下午的宁静时光转眼而过,邀请登堂入室的客人用过晚餐后,琴酒离开了这里。
“不要忘了明日的马场之约,如果你能赢了我的话——”
“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