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圣子》的位置就在这个附近。
很快,小兰便找到了她的目标,只是在画展的前面,还站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
毛利小五郎对油画不怎么感兴趣,去和他以前认识的委托人说话去了。
柯南和安室透没有什么特别的目标,便先跟着小兰一起走了,但还是观察着周围出现的所有人,试图找到琴酒,因此也见到了站在《无面圣子》面前的青年。
小兰站在画的面前欣赏了一会儿之后,好奇地对着身旁青年问道:“你也很喜欢这一幅画吗?”
青年伸出手来移了移自己的帽檐,柯南和安室透都注意到了青年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但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青年轻声说道:“大概是吧。”他的目光往进展馆必经的路上移了移,然后又将视线转了回来。
柯南有些疑惑,这人看向门口的位置,是在等什么人吗?这人会不会是琴酒要见的新人格兰菲迪?
但也有可能是在等待自己的妻子。
柯南探索的目光放在了青年的身上,伪装成好奇的神情,观察了起来。
小兰惊叹地说道:“在这个系列的所有油画中,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副了!”
秋庭夜的目光仍旧时不时地移向来处,顺口问了一句:“为什么?”
小兰腼腆地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因为我从中看到浓重的执着和希望。”
“希望?”秋庭夜轻笑一声,“难道不是绝望和死寂吗?悲剧的圣子一生都掌控在众神的控制中,面对地上哭泣乞求的人也只能无动于衷,最终让所有情绪的波动都沉入灵魂的最深处,让冰冷的死寂填充自己的灵魂,流下无用哭泣的眼泪。”
小兰不赞同地皱眉说道:“不是这样的!圣子的手抚在胸口,分明是有对希望的向往的,还有他手中高高举起的长剑,剑上虽然泣着血,拿剑的手依旧很稳,说明圣子早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心里到底执着的是什么。他虽然是坠落的姿态,但看起来却像是在飞翔一般,不是吗?”
“如果N先生描绘了圣子的脸部,我想也是自万里血染中艰难挣脱的表情吧。”
秋庭夜微愣,目光有些奇异地看着小兰。
这幅画的内容的确是在描绘过往的他,但就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画里隐隐指向了作画时的他。
竟然需要其他人的提醒,他才看出了画里其他的意味。
他低低笑了起来:“抱歉,是我自己没有看懂,但可能就连作画者本人,也没能看出你所说的的这些执着和希望吧。”
“诶?”小兰惊讶地睁大了眼。
柯南:“......”说的好像你就是画者本人一样。
秋庭夜抬起头来,露出了那双晴绿的带
着笑意的眼睛:“和小姐你说话很愉快,不过我等的人快要到了,就不打扰你了。”
安室透这时也说道:“我也去其他地方看看。”
秋庭夜向小兰告辞后就离开了这幅画的面前,在小兰来这里之前他就发短信告诉了阵他就在画展上等他,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了。
他就等在一个无人经过的偏僻小角落里,这里没有展出的油画,没有人会过来这里,也就没有人发现,这里的层叠花藤背后竟然有个没有门但还算宽敞的小型休息室。
他等了没有多久,琴酒便撩开垂下的花藤,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有些沉。
“不是让你不要过来?”沉默了一会儿后,琴酒冷声说道。
“我家二哈小十想你了。”秋庭夜含笑望着他,“我今早上刚一抵达东京就来这里找你,你就这样欢迎我吗?”
琴酒仍旧是冷淡盯着他:“那小十呢?”
秋庭夜坐在双人沙发的扶手上,用手腕遮住眼睛里的神色,有些泄气地说道:“好吧,是我想你了。”
琴酒心底微叹,抓住他挡住眼睛的手腕,扣在身侧,手指游移着往上,没入指缝间,戴着婚戒的两只手十指紧紧相扣,在手背上掐出了指痕。
他以入侵的姿势,狠狠吻了下去,牙齿刺破了对方的嘴唇,一滴殷红的血珠溢了出来,却又被另一人的舌舔舐着。
琴酒的另一只手臂圈着身下人的腰,强迫式地使他与自己亲密地靠近。对方的衣物在与沙发的磨蹭中上移,露出了一小截腰。琴酒的手掌逐渐覆在腰线上,滚烫的温度自对方的皮肤中传来,令他的掌心都渗出了几丝汗意。而对方的头颅高高仰起,宛如引颈就戮的囚徒。
处于下方被动承受亲吻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另一只手从琴酒的后背攀上他的脖子,然后是后脑,无数银色的发丝从他的指缝间穿过,然后被固定在他的手心里。
烈阳悬空下是焦灼的干涸黄土,此刻已经被两人占据最好的根据地,将本就荒芜的大地变做险象环生的斗兽场。
斗兽以侵略的吻作为交锋的战场,赢者才能获得对方所有的资源,包括双方梦寐以求的水源。他们在末日亡途绝境中对水源疯狂地汲取,要榨干他们所能找到的最后一丝水分,待到最后的水源也变成干涸的枯竭时,便在废土中回味炙热的余温。
却也只是亲吻的程度而已。
偷偷跟过来在外面偷窥的柯南:“!!!”大脑一片空白。
跟着柯南过来的安室透:“......”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