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在树的后面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个人哄猫的样子和基地里判若两人,面对他们和小动物也是不同的两种面孔。
当然,他们和琴酒不能比,差别更大。
从内心深处的感受而言,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人并不像是深陷组织手染血腥的人,今天他不就见到了对方温柔的一面吗?
“绿川君有什么事吗?”已经包扎好伤口的小猫将下巴放在了他的手心,撒娇一样等着他去挠。
这副撒娇的模样,顿时就让他回想起了以前他给阵包扎伤口的时候。那时他们才十几岁,而阵的伤口又在胸膛上,他费力给阵将伤口包扎好后,对方已经昏昏欲睡地快要睡着了,脑袋搭在他的胸口上,眼睛都睁不开,最后还是他将对方弄回床上休息的。
和现在小白猫将下巴放在他的手心上莫名很像。
小十看看撒娇的猫,又盯了一眼眸色温柔的狗宿主,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又被喂狗粮了?
不想看这幅奇怪的场景,小十的狗头一转,盯着诸伏景光不放了。
诸伏景光:“......”这狗为什么要盯着我?
他无奈地笑了一声:“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刚好路过的时候看到你了,就过来打个招呼。没想到你养了一只哈士奇,哈士奇发散精力跑起来的时候的确会连人也追不上呢!”
“嗯。”非常简短的一句回答。
诸伏景光:“......”这天快要聊不下去了。
对方对他们似乎很戒备,但又没有达到那种警惕的程度。只有冷淡的态度,给人的感觉是把他们当做不想交流的空气。
但零告诉他的是,这个人在面对普通人的时候通常都是温和的表情,至少在脾气方面是比较好的。
所以,这幅冷淡的面孔,是只针对组织的人吗?
诸伏景光很好奇,这人为什么会加入组织,真的是如他们猜测的那样,是作为威胁琴酒的把柄吗?
“你准备收养这只小猫吗?”诸伏景光放弃套话,他的性格不是很适合套话,便只把自己当做了普通人,好奇地问道。
“不养,先送去宠物医院寄养一段时间,等它好了再说。”
也是,万一这只小家伙不喜欢被收养更喜欢自由的生活呢?
秋庭夜抱着舔他手的小白猫站起身来,握住小十的牵引绳,冷淡的面孔变成了温和的神色,但语气却并不显得温和:“绿川君,如果你是想来我这里套取情报,就不必再多费力气了,我这里没有你们需要的情报。”
“我知道你们对我很好奇,但好奇并不能让一个人走得长久,想要走得长久,还是得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你说是吗?”
诸伏景
光微愣,心底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然后温柔地笑了起来:“这当然没错。”
正当秋庭夜准备离开的时候,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官跑到了他的面前,向他出示了警官的证件。
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
“请问您是秋庭夜秋庭先生吗?”佐藤警官严肃地问道。
“我是,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气质温和,一只手抱着受伤的猫,另一只手牵着一只幼犬,拖家带口的样子。
但他们也不会轻易被一个人的外表所迷惑,他们在办案的这么多年里,见多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例子。
佐藤警官从警服的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放在他的面前:“秋庭先生,你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脸上的精神气都非常得好,一看就是生活美满家庭幸福的那一类成功人士。但脸孔很陌生,秋庭夜并没有对这个人的印象。
“很抱歉,我并不认识照片上的人,如果两位警官想问我这个人的事情,我没有办法给两位警官提供有用的信息。”秋庭夜歉意地说道。
高木警官问道:“请问您昨晚九点以后在什么地方?”
“昨天傍晚回家之后我一直都呆在家里,没有外出。”
“请问有人能证明您呆在家里吗?”
“我和我的爱人都在家。”秋庭夜意识到了不对,“两位警官,你们问我这些做什么?”
佐藤警官沉声说道:“照片上的这个人在昨晚的时候死了。”
秋庭夜的眉头微皱:“很抱歉,但我和这个人并没有任何的联系,也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请问两位警官又是如何找上我的?”
诸伏景光意外地看了格兰菲迪一眼,他已经隐隐有预感了。
照片上的这个人已经死了,但警方却找上了格兰菲迪,还问了时间等不在场证明,种种一切都只能说明,这个人的死亡和格兰菲迪牵扯上了。
果然,佐藤警官凝重地和高木警官对视一眼,沉声说道:“很抱歉,秋庭先生,因为我们警方在凶杀现场找到了证据,而您又无法证明自己拥有不在场证明,您爱人的证明也只能持保留意见。您是这场凶杀案目前唯一的嫌疑人,还请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