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本和阿克夏已经到了。”
“让他们进来。”
穿着防护服的白发粉瞳的阿克夏被本引着进来后,第一眼看到穿着白大褂实验服的看起来很温和的秋庭夜,想法就是:这就是传说中阿拉斯代尔的结婚对象?看起来跟艾尔沙描述的不是很一致。
再一看,他的心底就浮现了更加奇怪的感觉,仿佛被剥削已久的农民工见到了万恶的地主。
而他就是那被剥削的小可怜。
阿克夏:“......”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阿克夏将这种奇怪的感觉压下,沉默地对站在一旁的琴酒点了点头。
“阿克夏,如果不介意的话,先做个全面身体检查吧,我需要精准的数据。”
“可以。”阿克夏并不介意做身体检查,虽然他日常用畏光做借口偷懒不出门,但他也是希望自己能真正触摸到阳光,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站在阳光底下,不用担心紫外线的灼烧。
本带着阿克夏去做检查,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秋庭夜问道:“阵应该不会拒绝明晚和我一起去宴会上的吧?”
琴酒无奈地扯开嘴角:“你本来也可以选择不去。”
“我只是有种预感,宴会上可能会出现些什么,所以决定去看看。要是我的预感是错误的,那就当做是去蹭吃蹭喝的好了。”
“不过,”秋庭夜的眼睛弯了弯,“我准备了一些礼服,就在最上面的办公室里,待会儿去试试吧。”
琴酒:“......你果然是早有预谋。”
“我已经准备了很久了,有时候我也想看阵穿正式的衣服啊。”
“换衣服可以,但明晚我就不去宴会了,明天我要去Gray那边一趟。”
秋
庭夜叹了口气:“好吧。”
等阿克夏做完检查过后,详细的数据报告也出来了,被传入实验室的主电脑里。
秋庭夜的神色也变得认真了起来,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有序地操作着,解析数据模组,然后才依据分析出来的结果调整药剂调配的分量。
给阿克夏解决畏光的问题,他以前也做过一次,因此流程都很熟练,只需要根据阿克夏现在的身体情况进行微调。
一脸懒散样的阿克夏观察了一下身旁琴酒看着秋庭夜的眼神,目光诡异了一瞬间,牙都忍不住有些酸。
“Gray那边情况如何?”琴酒问道。
说到正事,阿克夏脸上的表情也正经了起来:“之前抢到手的那一批武器类型数量都很多,型号也是市面上流通的最新款。”
他口中虽说的市面上,自然不是指的正常的市面上。
“我已经留了一部分作为库存,另一部分分配了下去,还有一小部分用不到的拿去做了交易。但最近有几方势力在调查我们,其中两方来自霓虹公安和FBI......”
听完阿克夏的大致汇报后,琴酒说道:“明晚我会去Gray一趟。”
“明白。”
他们这边说完,秋庭夜也在小十的辅助下完成了药剂的调配工序,剩下的最后一个步骤,是给阿克夏注射。
“注射后你会昏睡一天的时间,等你醒来后就不会再畏光了。”
听到这句话,阿克夏平静的眼底也掀起了一丝波澜,他接过秋庭夜手中的注射器,干脆利落地给自己扎了一针,感受着药剂流入身体,在他的体内掀起了灼烧的温度。
他坐在椅子上,眼皮不受控制地合拢起来。
“接下来等他醒过来就好了。”秋庭夜回去内室,褪去身上的实验服,然后打理了一下自己,“走吧,阵,我们去办公室。”
秋庭夜当然不是怀着看琴酒试衣服的心思去办公室的,阵都松口说可以试衣服了,那他当然要再多准备几套,还有一些配饰也不能放过,到时候一起换。
因此他拉着琴酒一起上去也就变成了单纯地陪他一起工作。
这边的第三总部他自来搬到东京后就一直没有来过,今天刚好可以上来看看。
于是,索拉的员工今天终于惊讶地发现,顶层的办公室竟然开了。
——
夜晚,隔壁雷蒙德老爷爷家,一只金刚鹦鹉正在扯着嗓子唱歌,唱歌的内容还是英文版《My heart will go on》。
虽然这首歌的原曲很好听,但任何一首优美的歌曲被一只金刚鹦鹉用奇怪的语调唱出来的感觉都会很微妙,有强迫症的甚至会浑身不舒服。
但大鹦鹉布布自觉自己唱得非常的好,不时还非常得意地扑扇着华丽的翅膀,仿佛台下有万千掌声。
但事实上,布布会开始唱歌的起因全都在小十身上。
因为秋庭夜和琴酒去度假旅行,小十就被他俩寄养在了邻居老爷爷的家里,这也是小十自己的意思,毕竟隔壁还有布布能陪小十一起玩耍。
但是,小十现在是和布布玩得很好没错,但小十还拥有一颗迫害狗宿主的心。于是在某一次布布和小十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小十便撺掇着布布学了这首歌。
美其名曰用世界上最优美的歌声来回报布布的恩人,因为上一次是秋庭夜将布布从水里捞了出来,还给它洗澡吹羽毛。
布布在前几次没有飞到秋庭夜身上也是有原因的,每一次布布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矜持,要矜持!布布才不是一只喜新厌旧的鸟!感情是要培养的!”
但悲伤的是,一直都没有让布布和恩人培养感情的机会。
布布非常的郁闷,
然后布布就被小十给忽悠了,因为小十听过一次布布唱歌,当时的情形着实惨烈,但小十仍旧违心地赞扬了布布美妙的歌声。
布布用自己的漂亮翅膀捂了一下脸,自觉自己的歌声非常的优雅动听。
小十非常阴险地想着,等狗宿主和琴酒贴贴的时候把布布往狗宿主的面前一拉让布布唱歌,什么旖旎的气氛都没了。
于是,布布就开始了每天晚上练习唱歌的生涯。
但这就苦了雷蒙德老爷爷和家里的佣人,每当布布兴高采烈练歌的时候,别墅里可以上演一出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今晚也本该和前段时间一样的,但沉迷唱歌的布布却被一根手指敲了个脑瓜崩。
“布布,你唱得难听死了。”金发的男人嫌弃地说道。
“嘎——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