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远后,秋庭夜才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醋意:“每次在这种时候,阵总是比我更受欢迎啊——”
琴酒淡淡瞥了他一眼。
“这杯加料的酒,不准备扔了吗?”
两人都能判断得出来,这杯酒里明显被添加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药物。
这里是属于三教九流的酒吧,里面鱼龙混杂
,搭讪的手段上自然也不是那么光明的。
琴酒仍旧没有理他。
秋庭夜:“?!”
他的语气更酸了:“果然下一次还是把阵藏起来吧,找个很大的金色笼子,要有花纹的那种,里面放上床,还有精致纤细但坚固的锁链,配上雕花镂空的铃铛和项圈,银发和金属的光泽交相辉映,永远地把你锁起来,做我一人的笼中鸟......”
越是说到最后,他就越觉得这个方案可行,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仿佛他下一秒就要将琴酒迷晕带走关起来一般。
琴酒:“......”这么周全,这家伙恐怕老早就这样想过吧?
但他也能听得出来,这家伙的语气有多酸。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怎么这么爱吃醋?”
秋庭夜委委屈屈地说道:“我就是喜欢酸的。”
琴酒:“......”
他拿起那杯加了料的酒,在秋庭夜有些震惊又有些懵的目光中仰头将酒送入口中,辛辣的酒液带起灼烧一般的刺喉之感。微黄的灯光下,他脖颈上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你怎么喝了?”秋庭夜茫然地说道,“酒里的东西也不知道是那种程度的药物,万一对身体有害的话......”
和琴酒套了好几件衣服不同,秋庭夜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开着,露出了一点好看的锁骨。
银发男人没有对他的话表示任何的反应,他放下酒杯,左手食指探入秋庭夜第三颗扣子和第四颗扣子的缝隙中,向上勾住牢牢扣着的第三颗扣子,用力把他拉了过来,覆上他的唇,将最后一口吞咽着酒渡给他。
一缕水流自交叠的唇缝中渗了出来,流过下颚,在微仰的修长脖颈中留下了动人心魄的痕迹,缓缓流入胸膛深处,打湿了一点衣衫。
交叠的呼吸里也融洽着酒液的芳香,醺得人目眩神迷。
将最后一口酒喂给他后,琴酒将他放开,嗓音中带着性感的微哑,脸色也带着些微的红,目光有些许的游离。他将手肘支撑在吧台上,撑着下巴,一缕不听话的银发散落下来,神色慵懒地说道:“够了吗?”
停顿了一小会儿,他的唇角又轻轻地勾起,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他心情愉悦的事物一般:“不是什么非常规的药物,不过药效还不错。”
秋庭夜浅透的眸色演变为欲望的深色,胸膛的肌肤上似乎还残留着勾指荡魂摄魄的触感,喑哑的嗓子吐露出苦恼的话语:“阵也太犯规了——”
或许是那一口酒,也或许是他受到了足够的欲望撩拨,仿佛有一点热自灵魂深处燃起,逐渐燎原。
那一勾指,应当是勾在了他的心上。
琴酒发出更为性感慵懒的哼笑。
心绪浮动着,两人离开了这个位于街道深处的酒吧,踉跄着跌入了一个公寓里,拥吻,舐咬。
当秋庭夜的手探入柜子里摸索却摸了个空后,他才一瞬间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在东京的家里。
趁他懊恼的这一瞬间,银发男人将他的脑袋拽了下来,喘着气说道:“用不着。”
秋庭夜拉长了语调说道:“是你说的——”
猛兽叼上了大猫致命的脖颈,却又被大猫扼住了呼吸,空气中溢满了炸裂的荷尔蒙,被猛兽贪婪地汲取。
......
当一切都结束后,天边泛起熹微的晨光,秋庭夜神色餍足地拥着琴酒,像只吃饱了懒洋洋的大狮子。
但琴酒并不喜欢这种汗意黏腻的触感,将抱着他的人扒开,迈着有些酸软的腿走进了浴室里,秋庭夜也跟了进去。
琴酒挑眉问道:“你进来干什么?”
“我来帮你啊!”他非常纯洁
地说道。
热水哗啦哗啦地流下,某些奇怪的东西也顺着水流一起离开。秋庭夜的确是来帮忙的,只不过帮着帮着,两人就又亲吻了起来。
柔软的舌抵过上颚,唇舌交缠着攻城略地,就连舌根也吮得发麻,舌尖探向喉咙深处,水流自鼻尖流下,引起一阵窒息的颤栗,宛如灭顶的末日。
亲吻之后,琴酒将捣乱的某人撵出了浴室。
差点被门撞到鼻子的某人揉了揉鼻尖,最后转道去收拾残局了。
琴酒出来后,神色慵懒地躺回床上。空气中炸裂的荷尔蒙转变为温馨的暖意,外界逐渐变亮的天色也影响不了室内的昏色。秋庭夜用干净柔软的毛巾将他的头发擦拭得半干,静音吹风机制造的暖风驱赶走了恼人的湿意,带来昏昏沉沉的睡意。
琴酒没有刻意去控制自己保持精神,而是放任自己睡着了。
见他睡着后,秋庭夜的目光微暖,悄悄亲了他一下,然后抱着他一起闭上了眼睛。
将不重要消息全部设置为静音不震动后的手机屏幕亮了几下,代表新邮件的图标闪烁着,在主人没有及时打开后又缓缓息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