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哎呀,真的是幸村君。”中年女人摆手,“来来来。”
幸村精市感到意外,走过去:“您认识我吗?”
他虽然经常路过这家店,但从没有和他们产生过交集,对方是怎么知道他名字的?
中年女人,也就是咖啡店老板说:“算认识吧,想喝点什么?”
幸村精市:“我没有想——”
咖啡店老板很热情:“不要客气嘛,热果茶和奶茶我们都有,天气这么冷,拿在手上也暖和。”
幸村精市的手的确很凉。
被这个理由打动,点了杯奶茶。
点完后,他看着老板忙碌的身影,问:“您怎么知道我叫幸村?”
老板手下不停:“松原医生说的呀。”
幸村精市微微一愣。
“松原医生?”
“对,松原医生说如果你路过就给你做一杯热饮,但咖啡不行,估计是怕你喝了会睡不着吧。”老板说,“你看你,这么冷的天,只穿这点衣服,难怪
松原医生会担心你。”
她说着自己的情绪上来了,忍不住像个老母亲一样叨叨,说完后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我是不是说多了。”
“怎么会。”幸村精市摇头:“谢谢您的关心。”
奶茶做好,他拿出钱包付钱,端起奶茶,掌心触碰热源,暖流顺着手掌涌向全身,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老板看着这幕,忍不住想起那天她和松原遥的对话。
“要幸村君自己付钱吗?”
松原遥轻笑着摇头:“不是要他自己付,是看他的意愿,如果他主动付钱,您不要拦着就好了。”
老板不解:“为什么?”
松原遥意有所指道:“有时候,为别人付出太多,接受人会很有负担的哦。”
老板望着幸村精市,似乎有点懂了青年话里的意思。
幸村精市和老板交谈时,松原遥正在忍受精神和□□上的双重折磨。
道山真一和切原赤也,一个几乎是大半个身子挂在了他手臂上,一个蹲下来抱住他的大腿,说什么都不要再往前走。
“呜呜呜呜呜,我们放弃吧!放弃吧阿遥!”道山真一紧闭着眼开始胡言乱语。
被他们一上一下扒着,松原遥举步维艰,他无奈提着裤腰,试图把抱着他大腿的切原赤也叫起来:“切原君,切原君,能放手吗!”
可惜切原赤也的状态比道山真一更沉浸,完全听不见他说话,嘴里念念有词:“副部长显灵,副部长显灵,副部长显灵......”
松原遥:“......”
你副部长是人,显不了灵的。
时间倒退十分钟。
切原赤也和道山真一玩腻了射击游戏,问摊主还有没有更刺激的游戏,摊主告诉他们,教学楼里的鬼屋,特别吓人。
两人顶着一副“这有什么吓人”的表情,拽着松原遥走进鬼屋,才进屋就被开门鬼吓得失了魂,现在路还没到一半,人已经明显不行了。
耳边,阴森的背景音乐与他们俩的尖叫形成冲突又和谐的三重奏,松原遥闭了闭眼。
头痛。
切原赤也已经被吓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抱着松原遥不撒手,手上的力气随着被吓程度的加深越来越大。
松原遥已经预感到再不阻止他,自己的裤子会面临怎样的惨状。
他暂时搁置了鬼哭狼嚎的道山真一,费劲大声地道:“切原君,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和幸村君告状了!”
“还有真田君!”
幸村和真田两个名字准确无误地飘进切原赤也的耳朵。
被立海大三巨头荼毒至深的切原赤也一抖,却还是没有撒手。
但松原遥已经趁他愣神的一瞬间,拯救出了自己岌岌可危的裤子,把切原赤也从地上拽起来:“害怕就闭上眼,我带你出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呢。”挂在他身上的道山真一没出息地发问,“你要丢下我吗?”
松原遥:“......”
他丢得下他吗?
道山真一化身八爪鱼紧紧扒拉着他,松原遥相信,如果条件允许,他甚至连腿都会盘在他身上。
真是......一点成年人的担当都没有。
但看着好友被吓成这样,他内心觉得丢脸的同时又有点好笑,安抚道:“带你们一起出去。”
两人含泪点头。
没有这两个人的添乱,松原遥很快带他们出了鬼屋,重见天日的一瞬间,道山真一和切原赤也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活过来,满血复活。
“我就说鬼屋没什么害怕的嘛!”道山真一大胆开麦。
切原赤也没他那么
厚脸皮,想起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后,羞愧地像个小鹌鹑,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
“松,松原医生抱歉。”
他刚才都做了什么啊?!!!
松原遥看上去不太在意,只是头上冒出的一点细汗证明他刚才有多累:“下次害怕,不用喊你们副部长的名字。”
松原遥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道:“正规的鬼屋都有摄像头,你只要对着摄像头用手臂比个×,说自己要出去,鬼屋的工作人员就回来救你的。”
切原赤也哭丧着脸。
哪还有下次啊,他毕生!都不可能再踏进鬼屋一步!!
经过这么一闹,三个人也没有心思继续玩下去,坐上松原遥的车,一起回去。
道山真一对幸村精市十分好奇,才上车就兴致勃勃地问切原赤也:“赤也,你们那位部长,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