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您也不想想,这净军是魏忠贤那会置办下来,这些年光用他们了,也不从补充新兵,十几年过去了,老肯定是要老的……”
“虽说老了点,但也不是不能用!”
朱慈烺琢磨了阵,觉得这些净军虽说老,但也能用——站城墙上充充人头,另外,大明朝正是用人之际。
自个就不要嫌弃人家老了。
想到这,朱慈烺朝一旁的侍卫副统领朱七招呼一声。
“朱七!”
“属下在!”
朱七连忙站了出来,他是朱慈烺刚从御马监提拔过来,在辽东跟鞑子干过仗,此时只听朱慈烺吩咐。
“你带着人,从里面挑一批堪用的人出来!”
“属下领旨!”
朱七不敢怠慢,随即带着人下去挑人。
朱七挑人的同时,这些老年太监兵们却是傻眼了,有几个当场就跪下来了,朝朱慈烺喊道。
“太子爷,奴婢们虽说老了点,可还能杀的动敌,您千万不要把奴婢们遣散了啊……”
“是啊,太子爷!”
一时间,好几千个老头太监也都恳求了起来,一个个泪流满面的——他们也知道自个老了,不中用了,所以,见朱慈烺派人下去挑人,还以为是大明朝嫌他们老,嫌他们不中用了。
要遣散他们。
一个个是怕得厉害,都开始恳求。
生怕被遣散了。
他们这些个太监,早早的就把鸟给割了,也没个儿女养老,这么多年也没攒下什么银子,所以,亲戚也都指望不上了,这要是被遣散了,还不得被饿死在北京城里?
在三千多个太监兵们惶恐的目光里,朱慈烺连连摆手,朝他们大声解释。
“不不不,本太子可不会遣散你们啊!”
“诸位可都是我大明朝的功臣啊,当初为我大明朝立下汗马功劳,本太子怎么会弃尔等于不顾呢?”
朱慈烺给这些太监们戴着不要钱的高帽子。
一个个老头净军们听得只感觉头脑发懵——他们也算是功臣吗?
他们当然算了!
因为他们每个都是“抗清老兵”,为大明朝南征北战了十几年了,不仅仅献出来了最宝贵的鸟儿,还奉献出来了人这一生最美好的青春,绝大多数人还死在了战场上面。
这要是不算功臣,什么样的才算?
只不过,这些功臣们这些年都被崇祯这个刻薄的昏君苛待惯了——这支人马是魏忠贤,魏阉留下来的啊,崇祯可一直不待见他们。
再加上没了鸟,当了太监也没混出头来,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卑,被pua久了,还真当自个一文不值,所以,此时当朱慈烺说他们是功臣时,他们竟然还有些怀疑。
一个个是小心翼翼的回话。
“太子爷,您折煞奴婢们了,奴婢们哪是功臣啊?”
“是啊,奴婢们就是阉人……”
听着这些个太监兵们的自我怀疑,朱慈烺,却是肯定了他们的身份,一副为他们委屈的模样说。
“诸位当然是我大明朝的功臣了,这些年父皇,多苛待了你们这些个忠良,本太子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不是,本宫刚刚弄了点钱,就派人过来,给大伙放赏!”
“当然了,咱们大明朝如今也不容易,本宫就更不容易了,所以,放得也不多,一个人一两银子!”
一两还不多?
一众平常只能拿个几十钱赏钱的太监兵们,当即就瞪眼张嘴,显得震惊。
而朱慈烺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们热泪盈眶啊。
“除了这外,本宫还要在尔等当中挑人,挑那些个,老当益壮的功臣们编成一营,剩下的老功臣们也不必自怨自怜,本宫另有差事安排!”
“挑中的老功臣们,再发一两的赏格!”
“奴婢们谢过太子爷啊!”
“还是太子爷好啊……”
一时间,周围响起了这些太监兵们的高呼声。
好嘛,人就得对比啊,此时,拿花钱大方,说话又好听的太子朱慈烺跟崇祯皇帝朱由检一对比,净军上下都觉得朱慈烺是个厚道大好人。
如果大明朝是朱慈烺跟崇祯在竞选当皇帝的话,这些净军肯定得全票支持朱慈烺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