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留下一座朝阳门。
他本人又亲自守在朝阳门,一副要死一起死,不允许任何人出城的模样。
这还不把大伙给吓坏了?
毕竟,李自成多凶。
多坏。
大伙现在可是门清啊。
正当北京城内的勋贵百官们,慌了神的时候。
英国公张世泽,成国公朱纯臣,也都慌了。
这不是,当天晚上,当朱慈烺正在朝阳门度过第一个夜晚的时候,在收拾干净的箭楼上的一个房间里头,坐在桌前,正用着晚饭的朱慈烺,正聆听着一旁朱纯臣还有张世泽那焦急的声音。
“太子爷,咱们不是要南迁吗?”
“是啊,殿下,既然要南迁,这把朝阳门堵着,不让大伙走是怎么回事?”
“太子爷,您莫不是改主意了吧?”
一时间,朱慈烺的身边,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朱慈烺听着这焦急的声音,却是呵呵笑道。
“不用着急,不用着急,诸位都是本宫的亲随,是本宫的近臣,本宫肯定早有考虑,本宫自有准备,各位不用担心!”
“能不担心嘛,太子爷,这流寇现在都快到宣府了啊!”
朱纯臣的一张胖脸,皱得好似个包子,他张口说道。
宣府距离北京可是相当近的,过了宣府,就是居庸关,然后就是北京城了。
有大同这个投降的先例,大伙都不觉得,宣府居庸关的守将能恪守职守,尽忠殉国!
所以,在得知流寇的残暴不仁后,大伙都琢磨着要赶紧的跑路。
省得逃得不及时,落在了流寇的手上。
朱慈烺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他笑呵呵地朝朱纯臣等人宽慰道。
“放心好了,本宫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你们就不用操心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朱纯臣与张世泽心中虽然还有疑虑,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就这么的,京中的勋贵百官们,又等了几天后,当时间进入到三月初九这天清晨。
一大早,朝阳门外便有几个送信的传骑在那转悠,当开了城门,放他们进来后,这些人禀报上来了一个让所有人无比震撼的消息——宣化投降!
朱慈烺对于这个消息,早有预料。
但是,当消息被匆匆地送到正在早朝的崇祯手中。
向百官们宣布后。
百官们顿时震撼住了,不少人面露惧色,朱由检长叹口气。
他几日前就已经下令,让内阁草拟了册封左良玉,刘泽清,黄得功等人为伯爵诏他们勤王的诏书。
但诏书还没出紫禁城,就被朱慈烺给拦了下来。(朱慈烺可不舍得把爵位发下去,尤其是以崇祯的名义册封下去)。
而且他也不打算诏军队勤王。
历史上,崇祯的几道勤王诏书,非但没调来兵,反而让朝廷威信大失,刘泽清还借着勤王的命令,大掠了临清。
这个时空,朱慈烺可没那么愚蠢,他绝不允许这几道命令下达了。
所以,当下的朱由检是外无援兵,内无劲旅,所能指望着的,也就是居庸关,以及儿子的南迁计划了……
但是,朱由检又十分的忐忑——朱慈烺的南迁计划,可能并不会带上他这个父皇。
这小子极有可能会把他这个父皇给抛弃在北京城内,自己跑到南边登基。
一想到这,崇祯就有些想哭。
他悲观至极地扫视着殿内的群臣,随即,说出来了那句著名的名言!
“国事至此?非朕之过也,朕非亡国之君,诸臣,皆亡国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