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南京的“忠臣义士”,正琢磨着在孝陵突然发难,然后拥护崇祯重登帝位的时候,朱慈烺则正在看着面前的八个盐总!
整顿盐务只是第一步!
朱慈烺还要通过这些盐商们,在东南掀起一场大案!
此时,只见到,在扬州府衙的正堂,朱慈烺端坐在其上,身侧左右是数十个披挂整齐,腰胯着武士刀的日本鬼子!
这些日本鬼子可凶了!
眼下,跪在朱慈烺面前的八个盐总,就是被这些日本鬼子提溜上来的!
那可是稍有不从,动辄打骂。
此时,跪在众人之中的乔友义,正哆嗦着看着太子朱慈烺,还有朱慈烺左右两侧,两张交椅上坐着的东厂提督将校太监王之心与锦衣卫指挥使李若琏,瑟瑟发抖着!
此时,只见到朱慈烺,装模作样地翻阅了一份账册后,然后板着脸,朝这八个盐总质问道。
“你们八个,有什么罪名,从实招认,尚且有一线生机,家人也能落个活命,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宫也不是嗜杀之人,只要肯坦白从宽,再不济,也能够落个流放大员岛的下场!”
听到这,八个盐总心里咯噔就是一跳。
坦白从宽才能落个流放大员岛?
这下场也太惨了吧?
大员岛那地方,就是福建的百姓过来,也是不死也脱层皮,当地还有食人生番,还有可凶可凶的红毛鬼,这过去了还能活不能?
不过,再不能活,他们还是要老实招认,因为老实招认还能流放大员岛,但不老实招认,那可就得全家一块,整整齐齐地上路了!
只见到徽系盐商余有庆跪着上前,然后招认道。
“殿下,草民有罪,草民有罪,草民不该向盐运使的官差行贿,更不该向欺压淮安府的灶户,不应该瞒报盐引数量……”
“停停停……”
朱慈烺猛摆手,他格外的不满意,因为他要不是这些罪证——这些罪证不够,帽子不够大,他得要更大的罪名!
只见到朱慈烺板着脸道。
“好你个余有庆,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拖下去用刑!”
“得令!”
两个身穿着飞鱼服的山东籍朝廷鹰犬,麻溜地就提溜着余有庆下去用刑,不多时,他的惨叫声就传到了府衙内,这时候,朱慈烺继续道。
“余有庆此獠,奸诈得很,只肯认些小罪,却不肯认他通敌叛国,勾结东虏的大罪,本宫岂能饶他?用完刑后,就派人将他全家,押到扬州码头,斩首示众,一个不留!”
“殿下,草民哪有胆子通敌叛国啊?”
“殿下,冤枉啊!”
“草民就是贪了点,哪敢通敌叛国?”
“草民经营盐业,所得颇丰,为何要担着风险,通敌叛国?”
“殿下,我们都是奸商,东虏那么穷,可收买不了我们这些奸商!”
“太子爷要明察啊!”
一时间,剩下的七个盐总,纷纷喊冤了起来——这可是通敌叛国的罪名,这要是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