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崇祯十八年就宣布结束了。
历史走向了崇祯十九年。
在这崇祯十九年到达的大年初七这天,朱慈烺这个抚军监国太子带着魏藻德等一众官员,及一票武将,出现孝陵卫大校场里面。
眼下,但只见到,整个孝陵卫大校场里面,两镇兵马,一万两千余将士肩膀上扛着崭新的燧发枪,排列出来刀劈斧砍出来的森严方阵,正肃立在校场上面,燧发枪的铳口上面,明晃晃的刺刀,在日光下泛着耀眼的金属光泽,看的是朱慈烺格外的满意!
随着朱慈烺订购的燧发枪陆续到货,眼下,朱慈烺手上已经拥有了两个,全火器的镇。
换言之,朱慈烺手上,已经拥有了一支规模在一万两千余人燧发枪部队!
装备着崭新的燧发枪,而且,还装备了刺刀,并且,训练有素,内部填充有大量经受过军事教育的基层军官,这样的军队,朱慈烺自信,拉到鸦片战争,他绝对能击败来犯的英军——鸦片战争时的英夷,可不是正儿八经的龙虾兵,里面挨了好些凑数的阿三。
“殿下,如此强军,我大明足可以横扫天下了!”
黑云龙拄着根拐,走到朱慈烺身旁呵呵笑着道,这老头前几天运气不好,摔了一下,小腿摔出来了问题,现如今只好拄拐了。
“殿下,经过检验,在换装了燧发枪之后,装备了套筒刺刀,我军一个镇,可以在战场上,至少可以对付两倍那些半火器,装备那些个老式火绳枪的御前亲军……”
一旁的老皮尔朝朱慈烺说道。
朱慈烺点了点头,这倒是很正常的,一个镇多了三千枝燧发枪,这火力增强的可不仅仅只是一倍——燧发枪可以以更密集的队列进行射击,可以以更快的频繁进行射击,火绳枪跟燧发枪之间,是存在代差的。
相当于两倍,已经是这个老皮尔低估的了!
只见朱慈烺说道。
“如此两镇精兵,一万余人,如果用对了地方,那可是能走到大作用的,不过,用在哪,却需要慎重考虑了一下……”
“殿下,用在西南好了……”
闻言,黑云龙不假思索的道。
“两镇燧发枪兵,摆在南京,是派不上什么用场,在山东,也打不开局面,而派到朝鲜,又太远了,而且朝鲜的兵马已经够多了,不妨派到西南好了……”
“用在西南?”
朱慈烺微微皱眉,旋即,但见他连连的摇了摇头,然后道。
“用在西南?恐怕不行吧?”
“而且,孤觉得,这个的强军劲旅,用在西南,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可是,除了西南,还能用在何处?”
一时间,旁边的众人不由得有些诧异。
只见到朱慈烺一摆手,朝一旁的首辅魏藻德询问道。
“师令,你且跟孤说说,我大明去年闹了几次粮荒?”
“回禀殿下,总共闹了三次!”
魏藻德赶紧回话道,听到这,一侧的众人不由的皱眉起来,就连朱慈烺雇佣的洋鬼子,也都面色凝重了起来,大明官员面色凝重是因为这个粮荒可是个大问题!
闹不好,是要出现民变,是要饿死人的。
而这些洋鬼子们面色凝重的原因。
则是因为,他们隐约猜到了朱慈烺要干什么了!
但只听见,朱慈烺长叹口气道。
“三次啊,三次粮荒,这三次粮荒,头一次,是在去年年初的时候,那时候,多尔衮驱逐了北面百万老弱南下,闹了起来,第二次,是在夏收之前,闹起来的,第三次是孤攻取湖广之时,湖广之粮无法东来,所以闹将起来的……”
崇祯十八年闹了三次粮荒,虽然最后都成功解决了,但朱慈烺却深知,他解决的全都是治标不治本。
之所以是治标不治本,纯粹是因为,大明朝如今还处于一个,人多而粮少的境地!
说白了,就是人太多,但耕地太少,而且,东南的耕地,还又被桑麻棉等经济作物,挤占了种植空间。
再考虑到眼下在朱慈烺掌握下的人口,有一亿多人,具体没法清点,但一亿三四千万还是有的。
这么多人口,想解决他们的吃饭问题,可真是一个难度挺大的问题啊。
而朱慈烺又深知,如果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那大明朝的江山就长久不了。
或许现在,还能够勉强维持下去,但考虑到人的繁殖速度,大抵,二十年后,这一亿多人就得翻一番吧?
到时候,还能维持得下去吗?
届时,大明朝还不得闹起来饥民起义。
然后天下大乱,百姓十不存一,开始新一轮的循环?
在这样的情况下,朱慈烺是只有从海外找食。
此时,但只见得他道。
“我大明朝粮食太少,而民太多,这一万余人马,孤想用他们来给我大明找食……”
“殿下,如今内乱,外敌尚未平
灭呢……”
黑云龙脸色骤变,知道朱慈烺是想干什么了——虽然他不懂什么叫殖民,但朱慈烺既然说是找食了。
那肯定是找别的国家弄粮食了。
这样的国家,黑云龙知道有好几个呢。
一个是安南,占城,真腊,暹罗,缅甸……
总而言之,南洋这样的国多着呢。
但如今大明朝,可是内乱未止,外敌未灭,是不应该擅开边衅的啊……
而首辅魏藻德也露出来了凝重之色。
他小心翼翼地道。
“殿下,黑将军所言极是,朝廷用兵,需慎重不可,南洋小邦虽小,但自古擅战,历代征伐,无不是用大兵方可取胜,朝廷如今,可无法动用大兵征南……”
“无妨!”
朱慈烺呵呵一笑。
“孤早就想好了计划了,到时候,照章施行就是了,大仗是打不起来滴……”
“哦?”
闻言,跟过来的魏藻德有些诧异,他与身旁高宏图相视一眼,然后询问。
“那殿下的计划是?”
“呵呵,这个嘛……”
朱慈烺斟酌着语句。
他的计划实际上很简单。
综合起来就是八个字!
欺软怕硬,恃强凌弱!
就是专挑软柿子欺负,碰到强的就不招惹……
当然,这种话朱慈烺是不太好意思说出口的——堂堂的大明朝抚军监国太子,竟然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竟然要去南洋,从那些个弱国,小国嘴里面抢食。
这传出去太丢人啊!
所以,得润色一下理由!
只听朱慈烺板着脸,犹豫再三后道。
“孤的计划,说起来,就是十个字!”
“明宗主之责,定藩臣之规!”
“明宗主之责?定藩臣之规?”
魏藻德喃喃着这句话,琢磨着里面的意思,而朱慈烺则是笑呵呵的解释道。
“这个宗主,是自然是我大明,而这个藩臣,自然是我大明朝在南洋的藩国臣子……”
“明宗主之责嘛,自然是宗主需要如何去做,譬如说,孤要保证藩臣,不受外敌侵略,还要保证藩臣,不被谋朝篡位什么的,这个藩臣之规,就是藩臣要守的规矩,譬如说朝贡了,给我大明商民一些优待……”
朱慈烺嘴上说得敞亮。
这是一个很好理解的道理,宗主之责,就是宗主要承担的责任,是肯定要有的,藩属那可是大明朝的小弟,是大明朝的狗,打狗还要看主人,小弟有难,若是不出头帮忙,那还有资格当大哥?
长久下去,人心就散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