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郑芝龙在离开了巴达维亚后,就径直的驶入到了马六甲海峡,一路上是相当顺利,无惊无险的驶出了马六甲,浩浩荡荡的大明舰队,还有运兵船,就成功地进入到了西洋。
这可是难得的成功啊。
这代表着,大明朝真正具备了,走海路向印度洋投放力量的能力。
这只是大明朝的一小步!
却是未来殖民印度事业的一大步!
因此,在成功地驶入到印度洋后,郑芝龙是难免的,发出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大笑声,他可以笃定,仅凭这次的功劳,他大概就能升上一级,混个侯爵了。
如今的马六甲,已经成了大明朝的地盘了。
当名,虽然高兴,但郑芝龙却也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因为,远在莫卧儿国,孟加拉湾的另一边,海得拉巴附近,停泊着的英荷联合舰队主力还尚存。
如果不能够,将他们歼灭,或俘虏,或驱逐的话,那么,这场西取马六甲之役,就不算成功。
所以,在进入到马六甲海峡后,郑芝龙便火速地,沿着安达曼海,驶入到了南天门,与这里的李来亨成功会合!
“李节度使,如今海得拉巴那边,情况如何,西夷可有异动?”
李来亨这些日子,一直在南天门呆着。
当郑芝龙的率领着的舰队到达后,他是赶紧上去迎接,而二人见面之后,郑芝龙便毫不犹豫地问道。
李来亨是认识郑芝龙的,二人在南京见过,不过不熟。
只听李来亨赶紧介绍着当下的情况。
“刘宗敏现在,正领着琼斯他们,在海得拉巴劫富济贫!”
“琼斯现在,应该没有接到消息,实际上,据李来亨来报,西夷舰队,现在全都停泊在海得拉巴附近的克里希纳河河口,水手,士兵几乎全都下了船,去岸上劫富济贫了……”
“怎么可能?他们就不怕遭到袭击吗?水兵也敢下船?他们疯了吧?”
郑芝龙一惊,有些不可思议。
“莫卧儿国没有水师,孟加拉湾内,倒是有些海盗肆虐,可是这些海盗,借他们几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袭击英荷的东印度公司舰队,那是找死行为!”
“所以,他们根本不用担心会有敌人过来!”
李来亨解释道。
原来,琼斯他们压根就不担心会遭受到袭击。
这倒也正常。
孟加拉湾内的莫卧儿国就没有水师。
怎么可能,会袭击他们的船只呢?
最重要的是。
印度实在是太富了。
太吸引人了。
琼斯自己,得了刘宗敏允诺的一船财货。
可那些个水手,士兵,船长,大副,二副什么的。
却没有这一船的财货分啊。
最重要的是。
英荷分赃来的财货,也不会给他们发。
而如果水兵们能够登陆,跟着大部队一块“劫富济贫”,这就能够发点财了——多了是不能拿,但偷摸揣点金银细软,还是可以的。
而琼斯自己发财了,也不好让手底下的人继续当穷光蛋,所以,他就允许水兵上岸,跟随他们一块,在海得拉巴省内劫富济贫!
而英荷两国舰队的水手士兵,实际上也是苦出身——这年头当水手,死亡率可是相当高的,生活条件也相当恶劣,都是穷苦人家当才来当的。
这穷苦人家的孩子,明显也喜欢劫富济贫!
喜欢劫阿三国这个富,济自己这个贫。
浩浩荡荡的英荷舰队,就停泊在了克里希纳河河口。
是处于不设防的状态。
听到了这个消息后,郑芝龙当即猛拍大腿。
“这是个好机会啊……”
说罢,他下令道。
“海得拉巴那边,刘宗敏他们有撤退的迹象没有?”
“没有,此地离莫卧儿国京师颇远,沙贾汗的兵还没派到,他们还得抢好一阵呢……”
李来亨不假思索的说道。
现在还没到腊月呢。
刘宗敏他们,距离到达海得拉巴,连一个月都没有呢。
而这里,离沙贾汗可远着呢,沙贾汗的兵,一时半会可到不了,所以,他们还能再抢一阵子。
海得拉巴这么富。
还有那么多,印度美人,等着他们这些劫富济贫的英雄好汉们去睡呢。
刘宗敏,还有琼斯,以及跟着他过来那些个水手,英荷士兵,哪舍得走啊?
不得多抢几天再走?
就是莫卧儿国天兵过来剿了,他们也不怕——虽然只有天南镇的八千士兵,但是,英荷两国可是也派来了两三千人马,再加上下船的水手,加一块,不比李来亨之前,派到印度劫富济贫的兵马少。
而战斗力,也不差——水手可是在大海中与波涛搏击的勇士,打
起陆战来也不怵。
所以,即便是莫卧儿国兵马过来,谁打过谁还是两说呢。
“好好,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啊……”
郑芝龙说道。
原本,郑芝龙是想在南天门静候佳音。
等着刘宗敏他们凯旋归来之时,趁机在南天门突然间发难,将琼斯还有其麾下船只给俘虏的。
但这,需要的时间也更长,郑芝龙他们需要在南天门附近的隐藏好长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内,难免会夜长梦多。
有很多变数。
如今,当得知琼斯他们舰队水兵都下船去劫富济贫了。
只剩下空船停泊在岸边后。
郑芝龙当即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他毫不犹豫的下令道。
“所有士兵,停止下船,即将转向,向海得拉巴驶去!”
“大员伯,您是要直接去突袭英荷舰队在克里希纳河的河口?”
“不错!”
郑芝龙毫不犹豫地点头,又话锋一转。
“若是此役能成的话,印度洋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就是奇袭不成,打一场堂堂之阵,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舰队打没了,可西夷的舰队,也是两败俱伤,不足为虑……”
郑芝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