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鞑子多凶啊,流寇多恶啊,都被这位天子给杀干杀净了。
他们这些人,要是不听话,那少不得,要落个尽皆诛灭的下场。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好抹干了眼泪,操着自己的河南腔,朝老婆道。
“哭球哩哭,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走,到波斯再开个羊肉馆……”
说到这,马三炮扫视着自己这个努力多年,才买下来的羊肉馆,却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浮财是肯定能带走的了。
但这房子,却是要白扔在这里喽。
一想到自己十年的辛苦,一场空。
他能不哭吗?
当马三炮等人哭着的同时,走出巷子之际,当在士兵们的押解下,穿梭过途经的几条街道后,他们只见到,四周的街巷里面,早就被事先清了场,里面尽是全副武装的大明御前亲军。
一个个肩扛着步枪,上面的刺刀,磨得是明晃晃的,见到这一幕,马三炮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手脚在哆嗦,差点迈不动步子。
他当然知道,这些多士兵是要用干什么的了。
倘若他们,敢反抗的话,估计这会,整个巷子里面,都不会有活口了。
朱慈烺这分明是两手准备,要么听话,要么就死。
而就在马三炮,在心惊胆战下,被押到临时安置的所谓“集中营”,然后等着坐船往波斯去的时候。
这样的场景,在整个大明朝境内,都在上演着。
朱慈烺也是看过几部犹太人卖惨的电影滴,知道洗头佬是怎么收拾这些犹太人的,怎么把犹太人从人群里面甄别出来的。
所以,他早在去年,决定往波斯移回部的时候。
就已经开始行动,先是一遍遍摸排,把他们的人员给梳理清楚,统计在册后。
之后,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
就已经跑不了。
然后,再临动兵时,再派兵封锁他们的聚居地。
到这个时候,事情就万事休矣。
可以将他们,全部打包运往波斯了。
……
“皇上,这么一操作,我朝内部理清了色目之患,而波斯那边,又掺进去了那么多的沙子,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庐山,魏藻德在向朱慈烺汇报过移民波斯的事宜后,笑呵呵地朝朱慈烺说道。
“不提这个。”
朱慈烺摆了摆手,并不在意这件事情。
“波斯那边,终究是小事。”
“民移过去就行了,至于他们如何在当地扎下根,生存下来嘛?”
“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皇上说的是,那新洲那边,总是件大事吧?”
魏藻德问。
新洲就是大洋洲了,发现了也有半年了,自隆武八年二月始,便陆续有往新洲去的船只。
朱慈炯,朱慈炤兄弟俩,在听说新洲当地也有土著,甚至还派联合捕奴公司的捕奴队,过去跑了一趟呢。
不过并没有在当地发现太多的奴隶,所以是败兴而归。
但饶是如此,也有四五百移民,走海路往新洲去了。
尤其是,一些不堪南洋气候折磨的移民,也都往新洲去了——在南洋当种植园主也不是那么好当地。
殖民时代的红利,哪有那么好吃啊?
殖民时代,被殖民者,死伤惨重。
但是,殖民者本身,也是要损失颇多的。
就像是在南洋开拓种植园里面的移民,起码有十之二三,会陆续在十年内,倒在南洋的辛苦劳作,或是各种疾病中。
所以,受不了南洋的气候,往新洲去的肯定有。
而新洲这么大一片的洲,也有移民去了,大明朝自然也要委以官员去管理啊。
“那就设一个新洲府吧。”
朱慈烺说道,按理说,那么大的一块地盘,是要设成一个新洲总督区的。
但谁让新洲人口那么少?
一个总督过去,忒掉份了吧?
哪个封疆愿意去?
“皇上说的是,另外,新洲那边的土著并不多,要不要提前先派兵,剪除了他们?”
魏藻德又问。BIqupai.
“可以。”
朱慈烺点了点头,又说道。
“这件事不要见诸于文书……”
“圣明无过皇上,臣佩服。”
魏藻德赶紧道,对于土著们进行屠杀的事,是不可能在大明朝的文件上出现的。
就是有这类文件,也是要立即销毁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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