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了这一缘由后,城门口抱怨的声音彻底消散,直到余辉夕阳悬挂树梢,才隐约传来马蹄声。
薄雾渐散,不远处出城的道路上,两列身着银色盔甲的将士身着赤色骏马有序朝城门而来,夕阳勾勒出将士们挺拔的身躯,为首之人却并未穿着盔甲,而是身着一袖口绣有流云花纹的月白锦衣,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脚上一双鹿皮靴,挽着缰绳,慢掂掂地朝城门驾马而来。
“少将军!少将军稍等!”有礼官在红席前招呼他下马,“陛下听闻少将军大胜而归,特命三皇子与臣等在城门外恭迎少将军,还请少将军下马,随我等觐见三皇子。”
赤色烈马于礼官面前停下。
三年前都城里最肆意傲慢的二公子在北境凛冽黄沙之下,也不曾褪去往日的桀骜风流,他从小便随了生母,生得风流韵致,眉目还如从前一般,潋滟多情的眼底总带了一丝懒洋洋的笑意。
北境卫琎手中握着一条小牛皮鞭子,神色慵懒,安坐在马背上看着马下的礼官。
礼官行礼手势不变。
卫琎抻着手中掺了金线的马鞭,似有所感,唏嘘道:“本将军年轻,不过是打了几场胜站,擒获了呼延颉,何德何能,能让三皇子在城门外等候。”
礼官知道这少将军话里有话,三年前他驾马离京,陛下听闻后派人将其追回,御前骂他年轻气盛,欲要追责,还是长公主为其求情才让他前往北境,当下也没有别的话好搪塞这阴阳怪气,只得讨好笑道:“此乃陛下圣旨。”
“陛下圣旨?”卫琎抬头,注视着城门下的三皇子,俊朗眉眼是含着笑的,却看不出一丝笑意,他傲慢无礼,马下礼官的话置若罔闻,双腿夹紧马儿肚腹,打马从礼官面前过,至三皇子面前。
“多年不见,三皇子可好啊。”
三皇子似是并不在意他的狂妄无礼,笑道:“有少将军这等良将镇守边关,本王自然安枕无忧,日日好眠,父皇听闻少将军生擒呼延颉,特命本王在此迎候你回城,少将军,请吧。”
三皇子让开进城的路,卫琎笑了一笑,眉眼一沉,握着缰绳,领着一众将士徐徐进城门。
街道两旁熙熙攘攘站满了百姓,酒楼上窗前挤满了人,百姓们听闻满门忠勇的武安侯世子擒敌而归,纷纷上街瞻仰少将军。
“少将军!”一个荷包从二楼扔到了卫琎怀里。
卫琎捏着荷包,望向了朝他扔掷荷包的女子。
对视的瞬间,楼上女子羞红了两颊,命婢女关上了窗。
卫琎身侧跟随的副将疑惑道:“少将军,咱们三年没回都城了,没想到都城女子竟都如此害羞。”
“嗯?”
“少将军,您看,咱们进城这么久了,只一位女子给少将军扔荷包,末将记得三年前咱们在都城时,少将军每日打马前街过,都能收到好几个荷包呢,这才三年,少将军就不复曾经了。”
卫琎抛掷着手中的荷包,随手将其扔给了他。
副将手足无措地捧着荷包,“少……少将军。”
“去,还给人家。”
“就一女子给您扔荷包,您还让我还给她,咱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得回北境去,您也老大不小了,还不趁着在都城的这些日子,结识个漂亮的小娘子,把她骗回咱们武安侯府……”还欲说话的副将被卫琎轻描淡写一个眼神吓住,自觉闭上了嘴。
卫琎冷笑一声,“本将军还用去结识漂亮的小娘子?”
进宫的队伍经过公主府前,他捏着腰间的羊脂玉,马鞭指着看公主府威严的大门,自信扬眉:“信不信,你家少将军明日便嫁进这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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