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看到沈乐章一动不动地朝他笑的时候, 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干了什么蠢事。
瞬间的羞耻感和无所发泄的愤怒席卷了他,明明很怂,被亲得厉害的都会哆嗦, 这时候却强撑着骑在沈乐章腰上:“你笑什么,你以为我不敢是吗?”
真的有点不敢, 他腿肚子好像都在颤。
真的要做那种事吗?
天人交战。
沈乐章笑起来很有味道,他垂下眼就有点脆弱感,忽然柔软下来、被人任意拿捏的柔弱:“只要幺幺高兴, 哥哥怎么样都可以的。”
沈乐章就躺着,一丝反抗都没有, 他笑着看着他, 好像可以随他摆弄,任他肆意妄为。
很难想象沈乐章会有这样的时候,要知道在平常他笑起来都十分的冷清……就好像不可侵犯的神子圣子走下了在云间耸立的祭台。
陈幺去扒沈乐章的衣服, 扒到一半就实在没力气了,小孩子哪里受到过这种诱惑,在这之前, 他连亲都没跟人亲过, 激动到手都发软,他又要哭了,委屈的。
他没见过这场面, 见到了又吃不到, 真的很委屈了:“沈乐章, 哥, 沈哥哥。”
沈乐章只是安抚地拍了下他的背:“幺幺想要就自己来拿。”
陈幺俯下身,磕磕绊绊地去亲沈乐章,亲着亲着, 又有些愤恨,他觉得自己定力太差了,又觉得沈乐章太会勾引人了。
怎么能这样!
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还要让他主动!
终于,在陈幺忍不了的时候,沈乐章伸手揽住了陈幺的腰:“别光亲脸。”
陈幺就感觉眼前花了下,天旋地转,他跟沈乐章调换了个位置,他大脑有点蒙。
因为敏感到难以自控,他睫毛上全是泪花,脸是红的,唇也是红的:“……沈?”
沈乐章去吻陈幺柔软得像棉花糖一样的唇,亲完他还笑,眼里浮现的情意像酿了十八年的桃花酒,微醺、醉人:“幺幺是不是很喜欢吃糖啊?”
“不然怎么这么甜啊。”
沈乐章老是说有些不着调、让人尴尬又羞耻的情话,陈幺用胳膊挡着脸,他无法直视沈乐章的脸。
好热,好晕。
真的要化掉了。
沈乐章把陈幺脱了好半天都没脱掉的半拉链卫衣脱掉了,他还顺手挽了下头发,细碎的发丝在他鬓角滑落,衬得他那张脸越发得英俊华美:“幺幺,要不要数哥哥的腹肌?”
数这个字就用得很好,多有情趣。
等会儿还能打着拍子数,一二三四……脑子乱了坚持不下去了吗?那不行,得重新数哦。
这可太残暴了!
他还是个孩子啊,请务必这样对他!
陈幺羞涩地挪开胳膊,他长相很甜,又很乖。他的睫毛湿漉漉的,瞳孔像是半融化的桂花蜜。
懵懵的、羞怯的,带着点渴望,又完全信任地看着你,他弯睫毛,露一出对儿小酒窝:“……嗯。”
XP要变态了。
沈乐章俯身:“好弟弟。”
他声音全哑了,蝴蝶骨紧绷,脊背都出了汗,“等会儿不要哭哦。”
沈乐章是没做过这种事。
但他就是有天赋。
他很会**,又很会哄人。
他还肯低头。
虽然接吻很舒服,但陈幺对那种事还是有点畏惧,他嘴硬地说着不怕,沈乐章一碰他,他就跟个含羞草一样缩起来,还会抖。
他是真的好色,也是真的怕疼,他还被养得太娇惯了,一点苦都不肯吃:“沈乐章……好哥哥,我。”
临阵脱逃,缩头乌龟。
沈乐章没说话。
他的喉结非常的锋锐,他用有些瘆人的目光盯着陈幺,这时候陈幺不愿意了,他肯定要疯。
陈幺忽然噤声。
他偏头,羞耻地捂住了嘴。
……
沈乐章钻到了被子里去了。
宿舍里一时间大概只有陈幺的呜咽声。
沈乐章好一会才出来,他的唇很红:“舒服吗?”
陈幺要没了。
他吱呜:“……嗯?”他眨眼睛,声音很轻,“嗯。”
沈乐章又问:“可以吗?”
好一会儿。
陈幺终于能出声了:“……嗯。”
……
……
小混蛋到这时候还不肯吃一点亏,八百个心眼子全让他长完了,但这时候长了八百个心眼子也没用。
还是要被—哔哔(消音)的。
陈幺哭得跟发洪水一样。
他甚至扬言要弄死沈乐章。
沈乐章兴奋又变态,说干脆明天也别出门了,就这么弄死他好了。
陈幺:“!”
他哭得更厉害了。
麻麻,真的有变态啊!
……
……
从傍晚到凌晨。
下了两天的雪都不下了。
窗外、操场,湖面,教学楼都结满了冰晶,低矮的天空铅云密布、大地一片素白。
雪停了,气温还在降。
人声消止,在这样寒冷的夜里,寂静似乎才是一切的主旋律。
陈幺额前发丝有些潮湿,他的唇微微张着,漫长、激烈、又几乎没有声音的交锋后,他的大脑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
好一会。
他才有些大梦初醒地意识到这他妈好像是宿舍!他们在宿舍做了这种事,还这么久!
隔壁知道了吗?
陈幺蹭一下坐了起来,然后疼得倒抽气,第一次,难免会不适应:“沈……”
他声音还有没褪完的春意,跟小猫叫一样,他当即就有些羞耻地捂住了脸,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啊。
沈乐章在浴室。
他刚给陈幺清理完,现在在洗刚刚换下来的床单和衣服,因为暖气的缘故,他穿得是背心和运动裤,听到陈幺的声音,他走了出去。
大帅哥的头发随意扎了起来,背心勾勒出他练得很好的肩背,还有他上臂处紧实又漂亮肌肉线条。
他眉峰犀利漆黑,眼底却流淌着春意:“幺幺叫哥哥有什么事吗?”
开屏!
开屏!
沈乐章这就是冲他开屏,陈幺的愤怒一下子就哑火了,他怎么好意思凶一个大帅哥,他都顾不上屁股疼了,脸又红了起来:“那个……我们是在宿舍,对门、隔壁。”
说不下去了,对门和隔壁能听到吗?
沈乐章挑眉:“弟弟现在才想到吗?怎么办啊,他们要知道的话,我可就名声不保了啊。”他颦眉,好像是有些苦恼,“都说贞操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彩礼,我从今天起就不干净了,要是没人追我了怎么办……弟弟得对我负责吧?”
陈幺:“……”
什么叫你名声不保、贞操是一个男的最重要的彩礼、你不干净了?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鬼话,他脸都憋红了才憋出来三个字,“沈乐章!”
沈乐章又笑了下。
他朝里走,然后抬腿朝隔壁踹了脚,咚的一声让陈幺眉心都一跳,但隔壁还是毫无反应,他这才坐到床边,声音有些懒散:“弟弟放心,只要我们不在里面蹦迪,外面就听不到。”
双人寝都是新建的宿舍楼,隔音挺好的。
陈幺还是不放心,他
颤巍巍道:“那对门呢。”
门没那么隔音吧!
沈乐章摊手:“这没办法了。”
他还有脸笑,“听天由命吧。”
其实应该没事,应该没人会贱到趴门上听。
陈幺震惊,他去抓沈乐章衣领:“什么叫听天由命?”啊啊啊,沈乐章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沈乐章被陈幺抓住衣领才拧眉,他去护陈幺的腰,张嘴就是宝贝:“宝贝,我们刚滚完,别做大幅度动作,疼了怎么办?”
陈幺还真的疼了。
他都抽了:“沈乐章,我操、操.你……”
沈乐章低头就去咬陈幺的嘴:“行。”
他骚得很,“我就喜欢被宝贝这样那样,弄死我都行。”
陈幺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