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冕没什么兴趣,他就想羞辱一下他的姐夫:“你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就行了。”
洪飞闻言讪笑:“这次肯定能管得住。”
别说李冕了,他都嫌脏……其实李冕在他们圈里都算一股清流了,不好色,也没什么仗势欺人的臭毛病,唯一喜欢的大概就是极限运动了。
李冕的家里管他管得挺严的,他现在还没跟人睡过,当然,这主要也是他之前兴趣没在男男女女那些事身上,也就是还没开窍,他更喜欢有点挑战性的事物。
他爸妈之前一直不怎么管他,直到这老两口半退休开始养生,说要接触一下年轻人时兴的爱好……好家伙,他们看到李冕不是赛车就是滑翔伞的,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非要逼着李冕养生,多养生,少作死,才能活到九十九。
李冕被迫中断了那些爱好,生活也确实没什么意思,就想找人玩玩感情,但他眼界就是高吧。
看不上就是看不上,他可从来不委屈自己。就跟洪飞说得那样,就他这条件,去睡人还不知道是谁嫖谁呢。
他一想也是,当时就没兴趣了。
开车还都得选个喜欢点的,跟人睡觉能那么随便吗?不挑也不能这么不挑啊。
陈幺一路护着女生出去:“你还有其他朋友吗?你们一起走吧。”他没看女孩子,尽量地照顾着这个年纪的孩子特有的脆弱自尊,“李冕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走肾也不会走心的。”
女孩听别人提过两嘴,这是李冕姐夫:“您……您怎么这么说他。”
因为我要败坏他名声,让他在圈里、在学校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敢骂他,陈幺一定要让李冕知道花为什么那么红,他笑了下,声音渐低:“因为见得多了吧。”
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猜,他这个李冕的姐夫为什么说李冕不会负责,还说他见得多了!
女生顿时悟了:“他在家里那么……”那么花吗?他姐夫一定是撞到很多次,才会这么说的吧。
她抿唇,有些失望道,“他在学校都没跟人谈过,我还以为他不一样呢。”
陈幺笑了下:“圈里水太深了。”
他像是想起了自己,垂眼,有些落寞,“……不合适就不要硬挤。”结婚两年多,李鹿对他的态度一直没变过,和和气气,客客气气。
他想,等什么时候李鹿不需要他了,就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女生还年轻,但也察觉到了陈幺的真情流露,那是种微妙又很深刻的疼痛,她没说话,只是轻轻应了声:“知道了。”
女生又叫了两个人,最后她们仨一起打车离开了。
系统问陈幺:“她们又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孩子,她们肯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劝一下有用吗?”
陈幺耸肩:“不知道啊。”一心想捞偏门的人肯定还会继续,这个时候就需要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了,“不过嘛。”他话音一转,“每个人都有走错路的时候,提醒一声又碍不了什么事。”
话是这样说的,但很少有人能一直这么做,很多人做的任务多了,就自然而然地迷失了。
人性一直是脆弱的,见过越多就越无动于衷,就像系统一样,它很少会有动容不忍的情绪,它冰冷的就像个机器:“快回去吧,他们准备走了。”
“走什么?”
这会都九点多了,陈幺看到李冕他们了,“他们不都喝酒了?这还能开车吗?真是的……嘻嘻,他们敢开我就敢举报,我要让李冕去蹲十五天。”
系统:“……”
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陈幺,“他们有司机。”
这下轮到陈幺沉默了,他痛心疾首:“这万恶的资本主义!”
系统记得:“你上次不说要当富二代吗?”
陈幺面不改色:“我是富二代那就另说。”
系统:“……”
陈幺教育系统:“屁股决定脑袋,这就是人性,知道吗?”
系统说知道了。
都九点多了,李鹿都该下班了,陈幺在李冕走过来的时候主动出声:“小冕。”
他一脸为李冕着想的模样,“你这么晚还不回去会被你姐教训的。”
男生,尤其是十七八的男生,是很要面子的,就是回去会挨打,他们也绝对不希望别人知道。
李冕还是这群人的老大呢,在外面威威风风,回家就挨姐姐揍……这么一想,还是挺搞笑的。
其实李冕的狐朋狗友也知道李冕绝对不是什么需要被照顾的baby,但架不住陈幺的一再提醒
。
出来玩有姐夫跟着,跟出来玩有妈妈跟着有什么区别,传出去都是会被人说离谱的程度。
站得远点的人都在笑了。
搁在这个年纪,这事确实挺丢人的。
李冕打量着陈幺,没发现陈幺衣服有什么乱的,虽然觉得陈幺不会跟人乱勾搭,但疑心病嘛,他看完一圈才懒散地垂下眼皮,小畜生玩了一天还容光焕发,帅得特别带劲:“嗯,等会儿就回去。”
这次轮到陈幺惊讶了,唉,这么好说话吗?
李冕跟微怔的陈幺擦肩而过,又倒退回来,他睫毛很长,鼻梁很挺,声音很低:“姐夫,我可是要去干坏事了,出去后你得更紧点哦,不然我丢了贞操,我姐姐可是会怪你的。”
陈幺不自觉去看李冕,这是人能说得出来的话?
拿自己的贞操威胁姐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为在威胁你老婆呢。
他们离得太近了,李冕都没来得及躲,陈幺的唇瓣擦了下他的侧脸,有些湿润,非常的柔软。
那种很干净气息倏然膨胀,钻进了他的呼吸道,虽然是男人,虽然这也不香味,李冕的第一感觉还是好香。
陈幺的唇很红,还有点肉,就跟李冕说得那样,看着就不正经……他刚好像亲到了李冕,他也确实意识到了,他有些紧张地抿了下唇:“小冕。”
李冕掀开了半边,露出在睫毛下不甚清晰的瞳孔:“姐夫。”
陈幺想劝一下李冕不要乱来,尽早跟他回家,李冕忽然逼近,他那张脸眼睫漆黑,有种青春的、野性蓬勃的帅:“姐夫给我咬一下嘴,我就不去乱搞了好不好?”
不能操,咬一下嘴总没什么问题吧。
“……”
好大的big胆,你竟然敢调戏你姐夫!
再迟钝的人都能察觉到不对了,小叔子竟然真的对他有那种心思,陈幺惊愕、羞恼、愤怒,他想都没想,“李冕!”
很响的一巴掌。
这是陈幺第二次甩李冕的脸,李冕偏了下脸,他抿唇,望着陈幺的眼神有些失控。
不夸张,跟头择人而噬的野狼一样。
陈幺还在颤抖,又好像很失望:“李冕。”再懦弱的人也有尊严,他望着李冕,“别让我再听到你说这种话。”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