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已经适应过小世界了,它把剧情给陈幺,“看看,该做任务了。”
……
陈幺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至少人不应该。
他怀疑777就是蓄意报复:“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777没什么想说的,它昂首挺胸:“都是巧合。”它声音特别的洪亮,“巧合!”
陈幺真的会忧愁:“那我、把他抓起来?”
777欢呼:“抓起来、抓起来。”它确实没有插手陈幺要去哪个世界,这简直是天助它也,“关他小黑屋,蹂.躏他、折辱他,把他拴起来——”
“打住。”
陈幺叫停777,“你去抄一下毛概。”
777知道毛概是什么,是大学生都必修的选修课:“抄这个干嘛。”
陈幺拉低鸭舌帽:“净化一下你丑恶的心灵。”
“丑恶吗?”777其实没什么恶意,它就是觉得好玩,在它心里,陈幺和季随就是他两个老父亲,“噢,那我抄去啦。”
它左右看了看,“你小心哦。”
其实没什么要小心的,反正很快就会遇见男主了。
陈幺只是这么一说,见777真说要去抄:“等等,你就这么走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机械音:“系统已下线,有事请留言。”
陈幺才知道,原来任务期间系统是可以下线的,他无言震惊了好一会:“齐哥对我真好。”
他们在一起搭档的这些年,他齐哥可是一次都没跑过。
哎,人果然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好怀念他的齐哥。
道路虽然瘫痪了很多,但还没堵死,他现在虽然出行困难,但也不是出不去。
作为一名狂热的私生饭,陈七幺当然知道槐玉澜的住所,他也知道槐玉澜的小号,槐玉澜最后一条微博是说他身边好多人都发烧了。
他好像也有点发烧了。
身边乱了起来,街上也乱了起来——眼见着世界都要乱了,陈七幺非但没有常人的慌乱,他甚至还是兴奋的。
他追了槐玉澜五六年,一次面都还没见过,写过的信也全都没有被回过。
他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把自己的偶像带回家,藏起来什么的,真是……太令人兴奋了。
不用天南海北地追,也不用只能蹲在电视机前面,也不用只能得到他的海报周边,他可以把人锁到他身边,可以捡他掉落的头发,用过的废纸,甚至是可以偷用他的牙刷。
至于可以触摸他的手……陈幺口罩下面的脸全红了。
就是别墅区,这时候也没人看着了。
地下车库更是没人把守了。
槐玉澜那条微博就发了半个小时,他应该也是希望有人救他,车门是开着的,他趴在方向盘上,额头是虚弱的冷汗,脸上潮红。
陈幺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槐玉澜,年轻英俊的男人举止得体,绅士又优雅,简直完美到是二次元才会存在的纸片人。
他十八出道就引起了追星的热潮。
出道七年,几乎包揽了全球各项影奖,登过好几次时代杂志的封面,那张标志性的面孔被誉为全球最性感的脸,老婆粉遍布全性别、全年龄段。
布加迪静悄悄地停着。
男人似乎在喘息、那声音很细微,但就是很性感、尤其是落在陈幺耳朵里,简直是如同天籁,他的脸涨红,连耳朵尖都是。
银发已经被他扎了起来,高马尾又浓又密,看上去又很丝滑,被光一打就很像银绸子,他也就170出头,172左右,槐玉澜官方身高192,就算是趴着,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车的内置都很有质感,漆皮低调奢华。
槐玉澜受邀刚参加完军方安抚民众的发布
会,西装还没换,他的背很宽,肩胛骨简直似山峦起伏,西装裤是纯黑缎面的,很有垂感。
他神志不太清醒,但还是戒备状态,手臂上似雕刻般肌肉隆起,衬衫面料是柔软的,袖口蓝宝石切割来的,质地坚硬冰冷,很有张力,非常的性感。
槐玉澜浑身都散发着矜贵、上流的迷人气息。
饶是陈幺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该死的帅气和迷人,可能是继承了陈七幺的痴汉属性,他觉得槐玉澜连头发丝都是性感的。
可能是离得近了,空气里弥漫着古龙香水的涎香,催得人目眩神迷。
陈幺要很艰难、很艰难地控制自己,自己才能不扑上去。
777这会已经抄完了,其实它花了两秒就抄完了,但它又去看了一集喜羊羊和灰太狼:“我回来了!”它见陈幺已经找到槐玉澜了,“愣着干什么,抓住他!”
“把他带回家,他就是你的了!”
喊什么喊,搞得他好像是什么变态一样,咳,他现在好像就是狂热私生饭、一名变态痴汉。
槐玉澜是这本末世文的男主,陈七幺是个垂涎他狂热他的私生饭,他趁着槐玉澜高烧昏迷把人带回了家,然后对人这样那样。
虽然说只是走剧情,陈幺还是不太敢动,他站在原地踌躇:“那个、你没看到他的胳膊吗?他胳膊快赶上我小腿粗了吧,我看他还没有完全昏迷,他一拳捶死我怎么办?”
陈幺也是个成年人,但跟槐玉澜的体格一比,他柔弱得好像个小鸡崽子。
怎么可能,但季随好像已经失忆了,完全代入这个世界了,777也有点怕槐玉澜一拳锤死陈幺:“那你等等吧。”
它说着,觉得有点搞笑,“古有人守株待兔,今有你守车等人昏迷。”
陈幺:“……”
他也没办法,他怕疼。
槐玉澜心思就重,他连军方的人都不信任,他发现自己有高烧的趋势,第一时间就想着回家,但别人就是高烧也没他这么急的。
就半个小时,他感觉自己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
肢体酸软,脑袋很重,呼吸都是滚烫的,他强撑着到车库,怕自己死在这,他才发了那条微博,果不其然,有人赶了过来。
他视野都在天旋地转,根本就看不清楚人。
也不是一点都看不清,强撑着,意识也能清醒一下的,槐玉澜侧头,那人鸭舌帽压得很低,蓝色校服宽大,还戴着黑色的口罩。
他把自己裹得很严实,但没藏住那头很亮眼的银发,几缕头发被压在帽檐下面,细碎,又有点卷——虽然看上去是个柔弱女孩,但他熟知人体。
男性一般肩比较宽,胸廓的体积大,盆骨窄而薄,这是个柔弱的男生。
槐玉澜见他一直躲在一边站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吓着他了,他意识真的很浑浊了,声音因为持续的高烧沙而哑。
他的眉是剑眉、非常得英挺,但他眼尾被烧得通红,没有之前那么高不可攀了,他睫毛浓长,很有韵味,因为虚弱,还有点高岭之花跌下神坛的脆弱感。
就这样,他还在向陈幺示好:“我不是坏人。”
“——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