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抱歉,但这不耽误他装好人。
轮椅上的男人仍旧挺拔,他眉眼修长,有点从容不迫的气韵,他抬手,替陈幺挽起了耳边滑落的头发:“给我看没关系,不能给其他人看。”
陈幺很乖,没动。
槐玉澜是想恐吓一下陈幺的,话到嘴边又不忍心了,他指腹上薄茧,滑过陈幺的脸的时候,给陈幺带来了好一阵的酥麻:“你要保护好自己。”
陈幺被槐玉澜一碰还是会害羞,心跳都超速了,但他没躲,他喜欢被槐老师碰。
槐玉澜都看到陈幺的耳根烧了起来,他又撩了下陈幺耳边的碎发:“吃饱了吗?”
好像是错觉,他耳垂被人捏了下。
很迅速,像是风一吹过一样。
寻常人应该察觉不到,但他比较敏感,他觉得有些痒:“嗯。”他去看槐老师,槐老师温和又斯文,他搭着膝,还很优雅。
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槐玉澜见陈幺看他:“怎么了?”
陈幺没说出来,他怕他说出来槐老师下次不捏了,他很喜欢:“没。”
“没什么。”
早上说了会儿话,两人关系缓和了一些。
曾羌带队出去还挺顺利的,虽然没有当晚就回来,但次日下午就回去了。
好消息是仓库里堆的确实是粮食,不太好的消息那都是玉米丝碎米和麸皮
。
是准备做猪饲料的原料。
但总归人也能吃。
丧尸进化得愈发强了,车队也必不可免地出现了伤亡。但曾羌带队折损的人不是因为丧尸——是颗杂草。
情况越来越糟了,植物也能被感染进化。
一米都高会跑的草见过没?
好在它智商不高,还畏火,曾羌把它引汽油圈里烧死了。
植物要是也能感染变异的话,行进路线就必须得改了。他们原来还计划着走山路安全,这下没人那么想了。
一棵杂草变异就能长一米多高,叶片堪比刀片。
松树呢?松针像机关枪吗?
榕树呢?它垂下来的气生根会不会像……就像那是谁谁谁。
不能走山路,不能走高速。
逃亡之路得重新规划了。
车队原地休整又延了几天。
陈幺就想出去冷静一下,但他搬到隔壁后就没好意思再回去睡了。之前一直一起睡是条件有限、顺理成章。
现在别墅里有这么多房间。
关键还是槐玉澜……槐老师那么正派的人会觉得他主动过去很下贱吧。
他也确实是下贱,但他不想让槐玉澜觉得他下贱。
……
又来了。
又又又来了。
陈幺真有点怂那玩意了,拉脚踝还能忍一下,他穿袜子,裹长裤……脱他衣服是这么回事?还往他大腿上爬。
那玩意显然是循序渐进的,越来越过分。
他都开始忧虑了,再这么下去,他岂不是要跟那玩意进行什么羞耻的play了。
他对性确实不是很保守,但也没变态到能和触手相亲相爱。
魂不守宅,神不守舍。
虽然陈幺一直很腼腆很内向,不和人交流,但槐玉澜还是发现了:“怎么了吗?”
好晚了,陈幺还在客厅里发呆。
虽然他醒了后什么都找不到,但陈幺还是确定那不是梦。
感觉太真了。
闻声,他看向槐玉澜,车队就是不敢讨论,但也出现了异能者的论调。
他又不是傻子,槐玉澜应该是觉醒了。
那是……槐玉澜的异能吗?
怎么会是那种东西,还在骚扰他,看着很关心他的槐玉澜,他觉得槐玉澜应该不是故意的,兴许,槐玉澜还不知道?
这么正派、连他女装都不会多看的槐老师会半夜偷偷摸摸摸进他的门、上的床、脱他的衣服……骚扰他吗?
不会吧。
会的话,那就,陈幺有些不好意思。
槐玉澜做这事,就没想过不会被发现的,但他知道陈幺善良,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把那种难以启齿的事说出口呢。
就算是知道是他,也会默默忍受吧。
剑眉英挺,睫毛浓长,他就自带气韵,温和、仁雅,他有些歉意,但还是明知故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衣冠禽兽。
斯文败类。
他真的好关心他。
陈幺相信槐老师是无意的了……槐老师已经喜欢他到连异能都要骚扰他吗?
真的,就算是他是变态,也还是会兴奋的呀。
那些东西跟他有接触的时候,槐玉澜会有感觉吗?
这么正直的槐玉澜要是知道那些玩意骚扰他的话,会露出什么样什么的表情呢?意外、吃惊,还是说会愧不敢当呢。
真想看看。
想想就……陈幺含了下舌尖,燥得很,想和槐玉澜接吻。想坐他的轮椅上,扯他的领带,让槐玉澜用羞愧又温和的目光看他。
妈的。
操——救,他弯腰,拉过抱枕放小腹下抱着,微微收拢了腿。
怎么能光是想一下,就……b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