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有徐慧供暖其实不冷,用不着穿大衣,但穿件薄的也不热。他其实很不耐烦自己的长头发,但他也没剪,槐玉澜很喜欢他的头发。
虽然槐玉澜没说,但他看得出来。
他是没剪,但把银发染了回去,他本身发色偏浅,有点亚麻色,还有点发青,就像是不太明显的青棕色。
吊带要丝绸的才好看。
白皮肤配上香槟色丝绸吊带,要是再丰盈点,就会显得非常的珠光宝气。陈幺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吊带,他虽然女装,还是个擦边主播,但他不会穿得太暴露。
就算是他拍的写真,尺度最大的也就是露一下胳膊,秀一下腿。
找到了。
……虽然他不记得自己都有什么衣服,但他记得自己的衣服也就两箱,现在翻了四倍,变成了八箱。他真的会沉默:“他干的?”
777在数据洪流的夹缝中生存,不小心沾上就赶紧抖一抖,它的声音也在抖:“你~猜,你好好猜一猜~”
陈幺不记得梦里的事,他挑吊带的时候就很羞涩:“我好变态啊,竟然要穿成这样去勾引槐老师。”
777就觉得陈幺有时候就挺单纯的,它假笑:“哈。”它干笑,“哈哈哈。”
“你别说,你真别说。”
陈幺都笑了,“你这样笑好像智障啊。”
777:“……”
要不是你是我爸爸,我怎么着也得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红。
陈幺也就嘴上说一下,他心里还是很期待的。
槐玉澜见到他这么穿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呢——应该会很好看的吧。他根本就不是纯情的人啊,他很想和槐老师玩一些只有成年人才能玩的游戏。
槐玉澜在书房里是等陈幺的,他连姿势都摆好了。
这是独属他们俩的情趣play。
听到敲门声,他声音很温和:“进来。”
苏还娜和曾羌都怔了下,两人面面相觑。
这不是平常的槐玉澜。
虽然还是平常的声调,但就怎么感觉有点……骚?
他们联想起来这个词,顿时虎躯一震,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不是陈幺的脚步声,槐玉澜把书放下:“是你们。”他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一起,像是审问犯人一样,“有事吗?”
苏还娜抽出笔:“有人跟踪我们。”
曾羌不敢提让槐玉澜建立基地的事了,跟着在苏还娜后面说:“应该是找您的。”
苏还娜瞥了眼曾羌,继续道:“有军方那边的作风。”
车队里,要说谁最怂槐玉澜,那肯定是曾羌。
……也就曾羌就跟槐玉澜打了个照面就差点被吊死。
岑无。
槐玉澜把手放下:“没事。”他和岑无认识十几年了,“熟人。”
苏还娜记下:“您知道就好。”
曾羌又怂又胆大:“熟人?您认识吗?老大,我觉得我们可以勾搭——”对上槐玉澜的视线,他骤然消声,“没,没什么。”
陈幺刚到门口。
书房是半开着的,并不隔音。
槐玉澜的熟人……槐玉澜也有熟人吗?
多熟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还要找他。
槐玉澜其实也不是一点桃色新闻都没有,作为槐玉澜的老粉私生饭,他知道槐玉澜有个尽职尽责的发小兼经纪人。
其他人可能看不出来,他是知道的。
槐玉澜的经纪人喜欢槐玉澜。
那目光就很明显。
……这一点都不稀奇,谁能不喜欢槐玉澜呢。
如此想着,陈幺推门进去,槐玉澜对陈幺就真的温和了:“小幺。”
陈幺嗯了声,书房里还有座椅,只是苏还娜和曾羌都没坐,他拉着椅子滑到书房里较远一点的待客区:“你们谈。”
他其实挺高挑的,耳边的碎发有些乱,“不用管我。”
他们开会的时候,陈幺一般都会在,苏还娜都习惯了:“卫生条件有限,一受伤就很容易导致细菌感染,我们需要抗生素。”
她一边写,一边汇报,“车队里有孕妇要生了,新生儿控制不住哭闹的。”
“——老板,我们需要一个稳定的居所。”
曾羌没想到苏还娜会提这事,他看向苏还娜,苏还娜并没有抬头:“再走下去,人心就要散了。我们活下来不是为了疲于奔命,我们想重建我们的家园。”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槐玉澜插上书签,他在陈幺面前一直会保持着从容优雅……就像是镜像碎裂一样,他的神情也出现了裂痕,他眉眼修长,看似是温和的。
但衬衫因为克制紧绷,他的腿都交叠了起来。
非常强悍、疯批的气场。
陈幺解开了大衣。
他里面是件缎面的香槟色高开衩礼服吊带,他头发很长,又密,总是有那么几缕是会垂在胸前,亚麻色的长发,苍白得几乎到能看到淡青色血管的胳膊上套着圈银色的臂钏。
他是没什么珠宝的,但他有槐玉澜的袖扣,滑腻的丝绸配上光泽细腻的蓝宝石,将他柔腻肌肤衬得有些靡艳。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现在有些过于的大胆和出格了,他睫毛颤了几下,有些不安,但还是对着槐玉澜笑了下。
嗯?
——还是那张脸,但此时的槐玉澜有些瘆人。
气息晃散,隐忍都克制不住癫意。
似乎要坏掉了。
更英俊了呢。
这就是属于他的槐老师吗?真的疯狂心动。
想上去和槐老师接吻,做一些坏事。
可现在有人呢。
陈幺有些遗憾,但又觉得很刺激……那就更刺激一点好了。他的唇动了下,只有口型,但他相信槐玉澜能听得到:“——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