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和赵虎都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么个顺序……从面上的证据分析的话。
白玉堂问他俩,“你俩觉得呢?”
马汉和赵虎都摇头——有些怪,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白玉堂也觉得有地方不对劲,特别是在麻雀山隧道开出租车接刘静那段。
如果是王秋砸伤的刘静,他需要很快的速度跑去开车接人……而且刘静没有认出他么?
最关键的是,他去接刘静的时候,张远成的手机是丢在沙发上的,所以他是在接到刘静钱跟老陈发了信息?
算得这么准的么?以及他跟老陈的那段对话信息,为什么被从张远成手机上删除了呢?其他所有通讯和通话记录都没有删除,只有这一段删了,理由呢?
这时,杨法医从车子里出来了,到门口说,“里头应该是有两个凶案现场,一个是在床上,那一床血不是喷溅上去的,可能就是公孙现在手上被开膛取心又砍头的那位。”
白玉堂和赵虎马汉都有些嫌弃——你们法医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说出来的话都那么可怕。
“第二个现场就是死在沙发上那位了。”杨法医伸手,大拇指划过脖子做了个割喉的动作,“自杀。”
“确定是自杀?”白玉堂问。
杨法医摇头,“不确定,但一眼看上去像自杀。”
“不确定?”白玉堂听出杨法医似乎话里有话。
“就……”老杨无奈地笑了笑,“三十多年现场经验,他杀的警报一直在响啊,但现场情况看着的确是自杀。”
白玉堂他们都看着老杨,让他说详细点。
老杨解释说,“这人是坐在沙发上自杀的……一抹脖之后,血直接喷溅到了对面的茶几、墙壁和床铺上。从喷到对面的完整血迹,到衣服上、沙发上的所有血迹,甚至手上刀上,刀掉落的位置……全部都非常合理。”
听到这里,白玉堂就皱眉——出现了,又是合理!异常的合理,但就是让人觉得不对劲。
“问题就出在这里。”老杨想了想,举了个例子,“你们,谁会徒手画圆么?”
三人彼此瞧了瞧,都觉得有难度。
“徒手想要画一个正圆,需要大量的练习,练好了,才能一笔画出一个正圆。”老杨解释道,“做任何有步骤的事情都是一样的,说句不好听的,谁训练过怎么给自己抹脖子么?”
赵虎摇着头,表示这个训练难度倒是不大,就是有点废人……
“你们看看死者的伤口,看着那么完整连贯,这下手是真有数啊,拿自己不当人的感觉。这一刀不轻不重刚刚好,血喷的当当正正,连刀落的位置都恰到好处,尸体坐在沙发上愣是没歪。”
三人都站那儿皱眉——这么说的话……好似是有点“过分”正常。
老杨还逗他们仨,“你们谁进去抹一个脖子试试,看谁能抹成那样子,一点不差的,我全部家产都给他!”
三人都看着老杨摇头——不至于不至于……
“有没有可能现场是伪造的?”白玉堂问。
“就是因为近乎不可能啊!”老杨说,“尸体是坐着自杀的,不是站着自杀后坐下的,因为那样血液就会顺着衣服流淌到裤子上,而不是喷洒到裤子上。沙发是靠墙放的,就那么点空间……后方不可能站个人,所以只能是站在侧面或者前面。但无论站哪边,都可能造成喷溅血迹的断片,对面墙上可是一条完整的喷溅带状血迹,一个点都没少!”
“那会不会是比较奇怪的姿势?”赵虎问,“比如说凶手跨过尸体,站在沙发上,或者是吊在房车顶上,又或者用什么机关……”
杨法医瞧着越说越离谱的赵虎,“少看点动画片。”
虎子撇嘴。
“您刚才说近乎不可能。”白玉堂问杨法医,“也就是说,也还是有一定可能性不是自杀的?”
老杨“啧”了一声,“法医学也是医学,医学上是不存在百分之百肯定或否定的,只能调查了,这现场别动,让公孙来看一眼,法医第一眼很重要。”
说完,老头就先走了,现场保存好等公孙来继续验尸,两个现场的血迹都混在一起了,估计得有个大工程。
白玉堂走到一旁,打电话给展昭,问他刘静怎么样了。
展昭这会儿正在急症室门口,刚才杨帆出来了一趟,说刘静颅骨骨折,头部受到重击,因为没有及时送医,情况相当的危险,医生正在全力抢救,但要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这会儿刘阿姨和高敏正抱着哭,老陈坐在一旁叹气。
展昭也有点头疼,问白玉堂那边情况。
白玉堂大致说了一遍,“目前来看,凶手似乎就是司机。”
“我刚才看了录像,前两段监控都没什么问题,但第三段监控,司机送刘静到小区,老陈的确是来接她了。等两人走后,司机下车,从车后座拿了一样东西……看着像是手机。”展昭说,“然后司机也没打电话联系施主,而是回到了驾驶位开车走了。这期间他并没有再载别的客人,他开车出小区的时候,也没有亮空车的灯。”
“那就跟取证对上了,去送手机的也是他。”白玉堂叹了口气,“完美的犯罪过程……”
正说着,一个鉴识科的警员拿着个证物袋跑了出来,“白队,找到封遗书。”
白玉堂接过袋子,里面一封手写的遗书。
大致看完遗书内容,白玉堂点点头,跟展昭说,“现在连犯罪动机都有了……”
“动机是什么?”
展昭边问,边抬头往前看。
就见此时,一个高个混血帅哥出现在走廊前方,正朝着他们这边跑过来。
展昭小声对电话那头的白玉堂说,“毫无嫌疑的嫌疑人,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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