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德抓住男人肩膀的指尖时不时用力蜷缩着,眼神涣散而迷茫,湿润的水汽将那双温柔绮丽的双眼染上了动人的水红,他遵循本能不断追逐着由男人赐给他的快乐,浑身哆嗦着轻声呜咽道:“嗯,我喜欢完整的东西……唔,给我……帮帮我——”
在他的高强度锻炼下,而今的夏油杰可不是当初那个生涩稚嫩脸皮很薄的愣头青了,他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凶兽,为了满足神明的渴求而改造出的贪婪怪物。
低笑一声,夏油杰掐着维尔德双手将其牢牢束缚在头顶,像是抓住一只美丽蝴蝶脆弱的羽翼。凑到他的耳边,低沉的声音带着强烈的诱惑传入维尔德因为动-情而空白迷乱的大脑:“恐怕不行,我尊敬的大人。时间紧迫,我马上就要出发去保护一个倒霉的祭品,悟正在门口等着呢。”
“但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你知道的,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是有的——真的想要的话——”
伸手拍了拍那张潮红的脸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将诱惑进他白色罗网中,将他的本性彻底释放出来的美丽凶兽,愉悦而满足地笑了笑,慢条斯理道:“求我。”
将你柔软甜美的花蕊毫无保留地向我敞开,求我把你撕碎。
当黑着脸萎靡不振的五条悟终于等到自己的好兄弟打开门放自己进去时,就看到一个容光焕发的大主教周身萦绕着幸福的光芒,一脸圣洁地从看上去有点疲惫的夏油杰背后走出来。
咦,好刺眼。
“夜安,五条先生,希望我没有耽误你们的行程。”他彬彬有礼地朝像是要长出蘑菇,一脸憋屈的五条悟点点头,元气满满地拍了拍手,兴致勃勃道,“献给你们本土神明的祭品,这可真是有趣,不介意我参与一下吧。”
他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道:“我不会打扰你们,孩子们。我是个有素质的合格观众。”
“当然了,身为长者,我总要为勤劳肯干的年轻人提供一点点帮助。”大主教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夏油杰一眼,在对方无奈又尴尬的目光中用甜蜜蜜的调子把“勤劳肯干”四个字拉长调子加重语气说得无比轻浮暧-昧。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廉直女子学院投资考察团的成员了。”他理了理没有一丝褶皱的袍摆,步履优雅地施施然走向门口,对着两个年轻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来吧,孩子们。做个好向导,给我展示下你们是如何祭祀神明的。”大主教的声音温煦柔和,却暗
藏着无尽的恶意。
【差不多了,让他发觉你的存在,蜃。】
【让我们来看看,这个无知的小偷会为他的贪婪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遵命,神主大人。】
薨星宫内,一个拄着木杖的佝偻老者凭空突破了忌库的封锁,如入无人之境般突然浮现在地底的螺旋结构中。他手中的木杖在黑暗中散发出诡秘的橙红色光辉,这来自异界诡秘的扭曲力量惊醒了地下宫殿的主人。
“谁——是谁?!竟敢擅闯薨星宫!”一个古老而庄严的质问声在黑暗中响起。只一瞬,就让蜃老定位到了他所在的位置。
佝偻老人并未转身,脖颈猛地向后扭曲看向中央巨木的方向,兜帽下的虫群拍打着翅膀开始发出兴奋的簌簌声,它们通过集体意识快速交流了信息,按照神主的指示举起木杖,一道橙红色的锋利文字慢慢浮现在空中。
【吾等是来自异界的旅人,追寻神明血液的踪迹前来拜见——敢问这位大人,是否是此界神明遗留的血脉?】
【吾等并无恶意,只是想向此界的主人献上问候与祝福。】
似乎被这直白又诚恳的措辞惊住,静默良久后,那个苍老的声音终于给出了答复。
“……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神明早已不在了。”那个声音似乎疲惫至极,带着浓浓的苦涩意味慨叹道,“来自远方的旅人,你们不必如此多礼。”
“我们这个世界现在的主人,是这渺渺众生,是万灵之长——人类。”
坐在通往廉直女子学院的车后座上,悠闲翻开文件的大主教手指微微一顿,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微妙笑容。
“怎么了?”夏油杰若有所感,关切地望向维尔德,他刚刚的情绪很奇怪,像是失落又像是欣慰。
“啊,没什么。只是再次意识到了人性的复杂而已。”大主教侧过头温和一笑,轻声道,“人总会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而为此真心悔过而不怨天尤人的人少之又少。”
坐在副驾驶的五条悟闻言翻了个白眼,非常不满地大声嚷嚷道:“见鬼了!你们两个为什么都这么哲学!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谜语人给老子滚出东京——”
随着魔偶司机一脚刹车,还没有吐槽完的五条悟只得收住话头,他瘪着嘴打开车门窜了出去,好奇地打量着面前普普通通的女子中学,疑惑道:“星浆体这么重要的存在,他们竟然放她在这种没有一丝特殊防护的地方上学?”
大主教将那一大摞文件整理好塞到档案袋里,闻言头也不抬地漫不经心道:“你们这里有个词专门形容这种行为,我的孩子,这叫人道主义临终关怀。”
“给待宰的猪羊听听音乐放放歌,再为它们选择一种舒适点的死法,这就是最大的仁慈了。”维尔德微笑着轻飘飘地讽刺道,眉眼温柔毫无破绽,“与其使祭品哭闹不休让大家都不好过,不如让它‘自愿’牺牲来得体面。”
“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准备好为这只小羊羔哭泣的眼泪和庆祝的掌声?”